在肇庆匆匆得过了三年,也忘了所得到的东西,也没见识过气候有多大的变化,但凡钟表还能较准确得计量着时间,冬去也就必有春来。偶尔也有过些幻象,譬如: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些?!我倒也是不太珍惜着“太平”,净挂念些折腾。
那么,破晓后的凉风钻过门窗胡乱地蹿,却减轻了过去些日子里的炎热带来的烦躁。像是要入秋了。一向自然而来、悄然而去的秋季泛不起我多少应景而生的情愫,毕竟“不以物喜,不以己悲”这话不知在什么时候已深深地烙印于我心中,而我也早已给自己画了这么一方“地牢”。对于自然的献媚,可惜自己的“消受不来”。
深秋温情,庆幸自己还知道这一点。只可惜,我目光所能触及的细柳木,依旧染有青绿色剂却没有多少衰败的迹象。而那还没秃更不会变成和尚那呈亮的脑袋那般光秃的柳木枝干,那挺拔的影子,让我闻不到它丝毫的死亡气息。
有时候不禁会想,连生活里的草木枯荣都这般难以遇到,也不用说人了,想到这,准备大谈生死的念头倏忽间已是燃烬。所以,与有大雪和荒原的北方,其明显的枯荣生死,先是物景让人心生悲壮,再人寄情于物。如此思考反复,才有突破眼前生活的感悟的可能性。
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
荒荒草原,何其自由壮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