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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六章 闫壮疟待过继伯
闫福体弱又生病
赵士中老先生组织人掩埋日伪尸体,感动了日伪尸的灵魂,他们纷纷表示,如有来世,定要弃恶从善,做个好人,如不能托生成人,一定保佑赵老先生身体健康,家庭幸福,人丁兴旺,后人学业有成。后来,他们的灵魂真的这样做了。再加上赵老先生,几十年来,一直积德行善,神仙对他也进行保佑,他的身体也就一直很健康,直活到八十五岁高龄才无病而终,在那个年代,人活七十古来稀,他健健康康的活到八十五岁无病而终实属罕见。而他的后代人,真的是人丁兴旺,学业有成。他的闺女,四个儿子三个闺女,从最小的儿子开始,孙辈,重孙辈,加上媳妇和女婿,大学生三十五人。两个儿子和一个养子,都是三个儿子三个闺女,孙辈,重孙辈,加上媳妇和女婿,大学生四十六人。虽沒有当上什么大官,但教授,导师,教师,医生,工程师,会计师,农艺师,付处级干部,这些职业,也算得上可以的了。这也印证了人们常常说的那句话,这都是爷爷奶奶那一辈积德行善的结果。
所以,为人在世,所作所为,不为自己着想,也要为子孙后代想一想,为了自己能后继有人,烟火延续,人丁兴旺,学业有成,还是少作恶事,多作善事,永远记住,善有善报答,恶有恶报应。
闲话少叙,书归正传,我们还回到日伪军被抗日游击队消灭以后的佛祖大院的情况,日伪军虽然被抗日游击队消灭了,但是,日伪军占领佛祖大院所造成的损害及产生的后果是太严重了,被扒掉的几所大殿再没有人去建,推倒损坏的神胎再沒有人立,被撵走的和尚再也沒有一人回来。很多人也认为,神仙们也会象人们逃难一样,逃到深山老林或海山岛屿上的庙院避难去了,这里也再不会有神仙为人世间惩恶扬善了,因此,也再沒有人到佛祖大院烧香叩头求愿还愿了,佛祖大院前边的埂会也随之取消。
佛祖大院整日冷冷静静,再没有生机。随着几场雨的降下,佛祖大院很快杂草丛生,小野动物乱跑。
日子就这样一天一天的乏味着过下去。时间久了,个别心底不正的人,邪念又开始滋长起来。
佛祖大院西南五里地左右,有一个只有三十多户人家的小村庄,名叫闫家滩。村里有一个四十多岁的人叫闫壮。闫壮弟兄四人,他排行老大,按照沿袭下来的风俗,他十七八岁时,过继给了沒有儿子只有一个闺女的大伯闫福,闫福为他娶了媳妇。闫福有六十多亩地,三间瓦房堂屋,三间马褂房东屋(上半截为苇草,下半截为瓦),另外还有几间其他用途的苇草屋。这个村南西两面有大片苇子,村民建房大都用苇草,这比用麦秸盖房结实得多。闫福还养有六头牛,农具家伙齐全。不算富户,也不算穷人。虽然比起闫壮的亲爹闫禄的百十亩地六间瓦房八头牛差一些,但是闫壮要是跟着他亲爹,与另外三个兄弟平均分他爹的家产,那就远不如过继给他大伯闫福了。
闫壮过继给大伯闫福,就住在三间马褂房的东屋。
闫壮对过继给大伯闫福相当的滿意,开始的前些年,这真是把闫福两口子当作亲爹娘对待了,一家人过得相当相宜,闫壮在外边也落了个孝子的好名声。可是后来,随着时间的向后推移,一双儿女相继长大,家里的大权逐渐掌握在闫壮手里,闫壮对一直居住在三间马褂房的东屋越来越不滿意,继而对两位老人也越来越厌煩,动不动就寻事生非。闫福老两口虽然看在眼里,气在心里,但考虑到自己的年龄越来越大,还要指望闫壮两口子养老送终,也就忍气吞声。
两年前,闫福的老伴患了疟疾,没有治好撒手而去,闫壮就同闫福商量,说他一个老头居在三间堂屋里有点浪费,不如把存放农具家伙的堂屋西头那一间草屋腾一腾,挪到那里住,他和他老婆挪到三间堂屋里住,他和他老婆也毕竞是近四十岁的人了。
闫福老汉一听,当时脸就气变色了,再也忍不下去,抖动着嘴唇说:“闫壮,你掰指头算算,凡是有老人在的人家,不管他们岁数多大,总还是住在偏房,让老人住正房。只要有我在一天,你就不能住正房,你想住正房,除非我死后。"
闫壮一看商量不成,又一想本村里确实还沒有先例,也就不再吭声。但从此以后,心里就一直有了希望老人早点死亡的想法。有了这个想法,对老人的衣食住行就不再尽心了,只要冻不死饿不死就行,有个头疼脑热的病,也不请医生来看,让他干熬着,好了是他的造化,死了是他该活这么大。
闫福老人的身体一天不如一天。
这天中午,闫福的老婆把面条做多了,剩下了不少,晚上就沒有烧锅,一家人都吃剩面条,闫壮也让闫福老人吃了一碗,闫福老人毕竞年龄大了,本来身体又不好,抵抗能力差,不到半夜,肚子就疼了起来,接着就想拉肚子,他顾不得穿齐衣服,就往为他单设的厕所里跑,唿啦啦拉了一大泡。回到屋里,刚躺在床上不大会儿,又想拉,又往厕所跑,反复了三四次,最后再想拉,已不能下床了,只有拉在床上。因为是夜间,开始他不好意思喊闫壮,后来,想喊也没了力气。
平时,天明以后,闫壮就没有来看过老人,都是等做好了早饭才在厨房门喊他他出去。今天又是这样,闫福老人躺在床上连哼的力气都沒有了,当然也不会喊叫告诉他。早饭做好后,闫壮象往常一样,在厨房门口喊了几声,不听老人答应,这才走进堂屋里,只见老人在床上躺着还沒有起来,就又喊了两声,老人抬起一只手向他轻轻的摆了摆,他走到床前,闻到一股腥臭的屎味,老人用微弱的声音说:“闫壮,我有病了,一夜拉了几次肚子,床上也有,沒力气起来了。"
闫壮一听,心中不但不急,心中还有点窃喜,你死了再好呢。他问老人,饭做好了,你还吃不吃?老人说,不想吃。闫壮说,那你不吃就还躺床上吧。说过就出去了。
作为闫壮,应该给老人把床上的屎清除了换换褥子,再让老婆给他做碗好面糊涂放上红糖喝喝,然后去请医生来看。但他却沒有这样做。
上午,闫福老人又拉了两次,肚里已再沒有东西可拉了,严重脱水,肚子偏夹,眼晴塌坑,出气微弱,一阵不如一阵,眼看着是活不到天黑了。
此时,闫壮心中暗喜,他为了让老人的闺女闫妮不对他抱怨,就让十六岁的儿子去通知闫妮,在她爹断气前与他见上一面,反正,老人已说不出来话了。来见一面也只是一个形式和过场。
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章交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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