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周泽楷还是没能逃出喻文州这三个字的魔咒。无聊的时候他就想想那个安眠的香到底是什么做的,或者是想想戳动喻文州皮肤的触觉,再者,就是用手揉着自己的头发,假想着这是喻文州的手。
当然自欺欺人需要一个限度,周泽楷也不会庸人自扰。他只是很单纯的在怀念喻文州的时候,找寻着继续下去的动力。
因为无论如何,生活都还是要继续。
是行动僵硬的喻文州躲在墙角看着30岁的周泽楷顶着黑眼圈出门上班也好。
是关节脱落的喻文州望着阳台上40岁的周泽楷伸懒腰也好。
是肢体残缺的喻文州摔碎在垃圾角等着50岁的周泽楷来也好。
是仅剩几块铁皮的喻文州被60岁的周泽楷好心送进回收站也好。
抑或是残存的铁钉在70岁的周泽楷摇动的老人椅下说尽悲凉。
他们的故事早就在二十几岁那个热情年轻的时候就被挥墨完全,不再留一丝笔墨去书写更好的结局。记忆替代不了鲜血淋漓的现实,无谓的执着也改变不了早就注定的结局。
有的人光是相识,就要花光彼此全部的力气。而周泽楷和喻文州又算得上什么?
等到周泽楷阖上眼,等到喻文州连最后一颗铁钉都回炉重造,苟延残喘的故事终于画上了最后的句号。避无可避,逃无可逃。
直到一切都在时间里销声匿迹。
包括那句从未出口的,“我喜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