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习是一场赛跑,每个人都期望获胜,我的第一次获胜是在一年级。这次获胜让我铭记至今。
那时候我很羡慕一些人,比如我的堂哥,大我半岁,但我总感觉我们不是生活在一个时代,90年代,他居然在他的姥姥家那边上过幼儿园,我的姥姥和他的姥姥是村前村后,为什么我就没有上过幼儿园呢?幼儿园里一定很好玩吧?那儿一定有很多新奇有趣的东西吧?
除此以外,我会羡慕堂哥家里有炸鸡块儿可以吃,生病了还可以把干的豆奶粉当零食吃,素日里还常有黏糊糊的米汤喝……不过,羡慕终归是羡慕,那时的我居然从来想不到希望自己家里也有这些好吃的。
学习也一样,堂哥总是我的榜样。我们班级总有三个人回回考试稳坐前三,一个是我堂哥,一个是我,还有一个姓李的男生。限制人心情足够兴奋的是我的成绩最好也就偶有第二,而我的堂哥却几乎包揽了所有的第一。现在想起老师让第一名拿着自己的试卷站在讲台上供大家学习的那个场景还心生激动呢。
不过,那一次,在我的世界里,出现了“没想到”和让人愉悦的“意外”这样的字眼。
我记不得考试前自己有没有下“这次考试一定要考第一”的决心,也记不得自己是否也像之前的第一名一样可以拿着自己的试卷让同学们来观瞻,留在我记忆深处的只有一种心情,一件物品,一个人和一段路程。
这种心情就是足够兴奋,兴奋到二十多年后的我如今还能看到那个走起路来一步一蹦跳的自己,内心从未有过的喜悦让自己身轻如燕,让自己合不拢嘴,那眯起的笑眼和跳动的腿脚至今还让人沉醉。
那件物品就是妈妈用碎布片给我缝制的花书包——小时候的调皮总是现在的自己难以想象的,爬墙头,爬铁门,爬树,再加上背上书包奔跑等各种不老实,这件物品终于在我上初中一段时间后丢下我长眠去了。就是这件物品她在我第一次取得第一名后第一次受伤了,原因是我带着好成绩一路蹦着跑,半路就把她的一个带子的一端蹦断了,而我却没有停下来,一手抓着带子和书包,一手前后摆动用来平衡继续蹦跳的身体一刻不停地奔到那个人身边。
这个人就是我亲爱的爸爸,他正蹲在田间劳作,我扑到爸爸怀里激动得声调都发生了变化,讲完我的好消息后,爸爸宽阔的额头更舒展更有光泽了,爸爸一定说了赞美我,提醒我,鼓励我的话,只是现在的我只记得那上扬的眼角,骄傲的眼神格外迷人。
那段路程就是学校到田间。难道你不奇怪为什么我拿到成绩会直奔田间吗?这当然要归功于我们家良田的地理位置,在回家的时候我是要经过自家田地的。这样的方便让曾经的我幸福过好长一段时间。这段路程记录了我对超越的第一次体会,现在想来,它还是那么的光明。
第一次超越的细枝末节如此清晰,却已然成了故事。岁月不逆流,人生不重来,怀念过去,憧憬未来,珍惜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