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中最清闲的时刻就是瞟两眼《青年文摘》,对其中的诗歌部分更是格外偏爱。而与辛波斯卡的初次邂逅,便是载自青上的《种种可能》。“我偏爱写诗的荒谬胜过不写诗的荒谬”,至今仍记得初读时内心的悸动,仿佛瞬间天地静谧,只余耳畔陌生又熟悉的呢喃。后之览者感于斯文,于是便去寻她的诗选来读。
《万物静默如谜》,诗意的名字赋予诗集又一层美感。细细咀嚼,韵味冉冉,未读却已陶醉其中。辛波斯卡并不是一个只会抒发个人悲欢的平庸诗人。她的诗歌浸透着时代的血泪,字里行间又皆是万物深情。她的笔尖不受拘束,世界为疆执笔奔腾。
在《越南》一诗里她用十个句子丰满勾勒了一位战地母亲的模样,未曾多言,也无需多语,那九个“不知道”和一句“是的”足矣。她写《写作的喜悦》,写用符号的锁链捆住时间,写被书写的母鹿穿越森林,写一滴墨水里隐藏着的猎人。她写乖巧蹲坐在人们手指上的眼镜猴,第一人称更似字字泣血的哭喊,“我彰显了你的宽宏大度,你又该如何如何酬谢我?为了博你一笑,我搔首弄姿。”还有这首,“我企图生出枝叶,长成树丛。我屏住呼吸,只为一求,求尽快蜕化成形,等候自己开放成玫瑰”,她的《企图》亦如深红玫瑰,娇艳盛开在文学丛中。
辛波斯卡荣获诺贝尔文学奖,她却仅仅担心生活从此不再宁静。内心拥有一方安然的她对世间浮华并无兴趣,诗意的栖居才是她真正的向往所在。一个人的文字即是内心的写照,辛波斯卡的内心一如她的文字一样丰盈美好。
读《万物静默如谜》,轻触文字背后的那个动人灵魂。辛波斯卡以她特有的温柔笔调,用清丽的诗语,娓娓道出一个又一个引人深思的故事。
万物静默如谜,愿所有热爱诗歌的孩子像辛波斯卡一样,于万物之中寻谜样美好,体会生活真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