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寂寞的孩子都拥有一块清澈天空的碎片。
倔强的仰望,在故事般的现实中迷失,寻找,受伤,流血,长大,懂事,最后剩下一脸的淡然和一颗不再炽热冰冷的心。
可他们也只不过是个孩子啊。
惨白的冬天,甚至可以看见断在咫尺朦胧的未来。
并不是像人们所认为永恒是一条从开始到结束一直存在的一条无尽的直线。
这个肮脏的世界,谁有资格说命运这个了无生机的话题呢。
[死亡就像一条渐近线,遥不可及]
很多时候会突然从噩梦中惊醒。
然后意外的发现全身虚汗乏力。
很多年后我都忘不掉那些肆意绽放的血像玫瑰般妖艳和那声低沉的——你怎么不早点去死?
你怎么不去死?
你怎么还不死?
死了干净。
那些话传进耳朵里,然后迅速像是温热而刺痛的液体流向心脏。
接着门在母亲身后被用力的甩上了。
砰的一声巨响。
屋内安静成一片。
而斑驳的石墙上的那块血迹早已凝固。
其实无论什么东西,都会像这块血迹一样,在时光无情的消耗里,从鲜红,变得漆黑,最终瓦解成粉末,被风吹得没有痕迹吧。
不管是多大的伤,最后都会结疤,脱落,不留痕迹。
只有心似乎还能感受到密密麻麻细细微微的刺痛感。
[逆流。]
记忆中,忽然悲惨的想起似乎所有的时光,都是害怕的。
在巨大的悲伤与恐惧中恍恍惚惚机械麻木的行走。
一不小心跌下去就是深渊。
万劫不复么。
难道。
我内疚的是,我没能让母亲在这个封建年代中有地位,她生我时难产,我知道她有多难受,她有多爱那个男人,她不愿和我亲近我能理解,真的。自幼的疏远漠视,限制我的自由,将所有的怨恨宣泄在我身上。这一切,真的,我都不在意,不在乎,而那个男人有暴力倾向和心灵扭曲,隔几天就要把我打的浑身是血,在乎金钱、地位、势力、爱慕虚荣,我也能理解,不去抱怨什么。
去学会平淡的接受这一切。
赏赐给我的所有。
虽然我看见那个男人以及那个女人我就想作呕。
因为我活下来,就是罪。
所以我必须像上帝说的用一声去赎罪。
赎罪。
我有罪。
[离。]
这不是我的故事,相反,比起她的一切她的选择,我只是一个傀儡而已。
没回过家。
没找他们要过钱。
没再真正爱过一个人。
没再有所谓的友情。
把自己完全封闭了起来。
默默的一个人生活。
只是平淡无奇而已。
——但原来重生有时比死亡更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