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厚厚的积雪上,一双赤足的脚印!
更可怖的是,5个脚趾是分离的,各自为
营,互不相连!
谁的脚趾是分离的?,除了动物,那应
该只有不会行走的婴儿了!
但这千真万确是人形的足迹,确切地
说,是成人的,45码左右!
足印离我如此之近!如果它的主人还站
在这里,那么在我拉开门的瞬间,与我一定
是零距离相对。
目光投向脚印的来路,清晰看到,它出自
医院门前常年紧闭的木工厂内,沿着花坛边
缘——扶梯边缘——我的门前!可是,足迹
只有来路,没有去处、、、、、、
那一刻,我的表情一定是惊愕的!
单位一个老阿姨曾经和我说:给我一万
块我也不会在这住一晚!
这句话从脑海中突然蹦出来,我吓了一
跳,我想到了阿刘的一去不复返!原来,这
里真得有故事、、、、、
但是,这是我的地盘,你来了,我去
哪?!
回到宿舍,腾开一堆盆盆罐罐,把每一
个脚印都给卡住。然后,端个小板凳,就在
门口守着!眼前的脚印变成了一串锅碗瓢
盆,画风突变,自己也觉得有趣!
果然是人烟稀少的破落处!两个多小时
过去,也没有见个路过的。8点,同事终于
上班来了,所有人在我的尖叫哈呼声中跑过
来。看到眼前的一幕,每个人都是一脸茫
然:有的说是狐仙,有的说是人脚獾子——
到现在我也不懂人脚獾子是个什么鸟?有的
说、、、、、、我没让她继续说下去——!
诡异的足印在一帮勤劳的小蜜蜂的笤帚
下,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一切好像不曾发
生过!
而我,依然在摇曳的帘幔间晨钟暮
鼓、、、终于,春天来了!
这样的环境里,就算是春天,一个人,
也是寂寞和孤独的。傍晚下班后,突发奇
想,骑车去海边打发一下无聊的时光。其
实,若不是窗外那几株不知名的树,大海就
在我的视线里。
独坐在海一方路牙石上,当第38对情侣从
我眼前经过后,狂风突起。其实,海边
的风一直像间歇性神经病患者,发作是不需
要预兆的。我连忙爬上自行车,逃回住处。
时针指向九点。走道上唯一一盏坚守岗位
的光明使者一直在眨着眼睛,两旁陈旧的木
门上镶着的玻璃有的已经被震落,蓝色的帘
幔从洞口嵌出呈半球状,有的窗户被风拉
开,在海风的裹挟下有节奏地砰砰直响。
“如果不合上窗,这个夜是不会安静
了!”我用备用钥匙打开一扇门,从窗口爬
出,在阳台上挨个把窗户推上,用布带缠
住,确信不会再被风拉开,才掉头返回。余
光中,我瞥见夜色中的木工厂,在斑驳的树
影中漂浮,黑沉沉地向我压过来、、、我立
刻收回视线,以最快的速度返回宿舍,反锁
房门,钻进被子里,“啪”,灭了灯!
风渐渐停息,我蒙蒙睡去、、、
夜静的诡异。忽然间,我被“嘭”的一声
惊醒:灯竟然是亮的,顶棚斜斜的塌了下
来,眼前白茫茫一片,空气中全是尘土,不
能呼吸!我的心在咽喉部疾速地蹦跳,把头
埋在被子里快速地思考:烟雾弹?毒
气?、、、
不管是什么?这里是不能呆了,我裹了衣
服,提着鞋,箭一般地冲出了长长的走
道、、、、、
瑟瑟地站到路边,不知何去何从。偶有
车辆疾驰而过,我抬手看表,00:05,听
老人说,夜里12:00以后,某个世界就开始
兴奋。兴奋就兴奋吧,这里还有路灯,总比
我那鬼魅的房间清爽多了!偶然见着晚上不
睡早间不起的混混吹着口哨成群嬉笑而过,
居然还有说不出的亲切和踏实!
终于,在对面海港医院急诊室门口,我和
陪护的家属坐到一起, 熬到了天亮!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