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秦(四)

第十八集,经典的徙木立信的故事来了。就像被熊孩子骗习惯的农夫一样,即使十金奖赏,也是无人敢信。秉持着重赏之下必有勇夫的准则,奖赏数额持续增加,三十金,五十金,八十金,一百金。这数额不仅仅是奖励的重量,更是诚信的分量!这次立的是官府之信,秦国之信!信任这东西,建立起来需要很长的时间循序渐进,破坏只需要一次。物以稀为贵,越是稀有,越是让人珍惜,越是罕见,越是让人动容。严重的夏忙私斗爆发,孟西白三族和戎狄争夺水打斗,死伤无数,过程中导致渠梁口决堤。

第十九集,难处来了,这也正是孟西白的诡计所在,怎么样处理好各个家族的私斗情况是至关重要的。甘龙坚持新法不护自家族人是忠还是狡诈,三个族长被略施小惩,太后与各大家族约谈试探,秦公派精干官吏协助鞅态度偏右,公主对私斗之事渐有头绪......狱中关键人物白驼,也是之前国耻石的雕刻者,鞅与其交谈,大显家仇国恨大于私斗,外仇大于内乱之理。秦君念白驼年老且刻石碑,不忍其受难,鞅先上书一篇,后与君见面商谈。“不能变了?”“法令如山”“不能缓?”“法贵时效”“不能减!?”“减刑溃法”“不能特赦”“法外无恩”真的太难了。秦穆公时期,大器晚成的百里奚被奉为治国奇才,推崇仁政治国直至献公。对于法治和人治,他们有了一段经典而深刻的讨论,作为现代人的我,以人性本恶的角度,看过很多有关善恶的新闻报道,看过素媛,看过我们与恶之间的距离,鞅的思想深度和战略维度是那个时代的超前产物,惩恶扬善,法治为本。

第二十集,大型惩处现场,见到哗啦啦一大队人即将被斩首,有“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之感,亦有为生命惋惜之感。他们君臣二人承受的压力太大了。郿县县令赵抗仍然看不清楚局势,而且在官场中越级上报,似乎并不是明智之举。世族加公族,功臣加太子,这其中的利害关系该如何处理?法治不诛心,人心岂是善恶二字能包容。

第二十一集,赵抗没有作为,白龙顽固守旧,秦公对鞅的一句“放手做事,无虑其他”,深深的信任。放眼看老甘龙,果然是人经历的多了就看明白很多事情,或者说不那么在意一些事了,一句“飓风过岗,万木蛰伏,不催不折,悠悠可期”多么睿智和坦然。鞅与白雪应该是快要见面了。白雪心思,纵盼见面心切,仍路上观秦国变化,到达栎阳,弹琴静心,两人情感甚笃,喜欢白雪的性格。有刺客刺杀鞅。

第二十二集,来到开春起耕大典。秦君微服私访,反响不错,但隐隐中总感觉太子封地要出点什么事,变法的极端矛盾会在什么时候爆发呢?路遇百里奚后人之孙女,此女玄奇为墨子的最后一名弟子,秦君独身去神农山。这边夏忙农民喜撒稻麦,为太子府纳粮。本来一包包的好粮被调包,正值少年的太子大呼贱民贱行,愤而杀人。一是阶级的分化太严重,以一国太子的身份绝不会体察贫民窟的艰辛。二是除了观众谁都没有上帝视角,误会深重一时难以解释事实却真正的摆在面前,人总是会偏信事实。三是心思单纯,说白了就是蠢,少不更事被拿了当枪使还不自知让上帝看了真的气。

第二十三集,事出有因必有果。如何处罚人,怎么对待事,成为安抚民心的关键。人常言,东西是死的人是活的,常言也说,法外无情。无关哪种做法更好,今法是死的,鞅按照这个法去执行,丝毫无变通,是认人人平等,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而不变通就是直接认死理,固然会与人结下梁子,他作为开启这么大的变法的第一代人,他的激进和做法与他的悲剧直接相关。这集商鞅给的感觉让我想起了英雄二字。不是夸他英雄,而是他给我一种他很享受被百姓当作救世主的感觉。再说回太子赢驷,拔剑杀人之际的娴熟与幼时举匕首杀小白兔的惊吓鲜明对比,年少不是借口,你的监护人有责任,所作所为必有人承担后果。太子首傅赢虔被施劓刑,太子右傅黥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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