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外公的印象还是停留在小时候那个烟不离手,说话总是伴随着咳嗽声,走路生风的短小精瘦的小老头身上,印象最深的情景就是他吊着烟拿着棒子含糊不清的骂着他一群调皮的孙子孙女,咳着骂着,作势要打过去,因咳得厉害只能站在门口,看着孩子们嬉笑着做着鬼脸四散逃开;孩子们都走光了,他便扔了棒子,继续边抽着他的烟,做着他的活。
大一点我知道我的外公也做的一手的好菜,听老妈说以前家家户户在家里办酒席的,就好烟好酒的将外公请了去;席罢,再请外公喝一顿,外公好酒,每每都会忘了临走时外婆的千叮咛万嘱咐,喝的酩酊大醉。东倒西歪的回到家,外婆也曾将他关在门外像急性,奈何心软,最后也都一宿一宿的照顾他。人都说喝酒误事,我外公误过多少事,多大的事,在鬼门关走过多少回,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他是一如既往的嗜酒嗜烟如命。
小时候因为种种原因,我的亲姐姐一出生就寄养在外婆家,因为是我们这一辈的第一个孩子,我姐的童年没有父母的陪伴(约束),成为了那一片的孩子王,整天整天的不着家,一天回来几次也都是向外公要零花钱,外公一遍骂,一边在身上摸索零钱,说是最后一次,奈何每次被姐缠得心软,给了不知道多少个最后一次。后来我姐大点的时候,外公每次赴饭局的时候便多了一个小馋猫,我姐小时候生的古灵精怪,长得又很讨喜,主人家都好吃好喝的供着,有了第一次,我姐便次次都要跟着,这可愁死了外公,因为有了这么个小娃娃,他喝醉了,丢了娃娃怎么办?以后,外婆也乐的我姐跟在后面,因为有我姐在的酒场,外公便也有了底线。外婆说有一次,外公又一次喝醉了回到家,她气不过说了外公几句,外公变要掐死外婆,家人撕扯中,把正在睡得正熟的姐从床上推了下去,我姐的哭声让外公彻底清醒,等他明白自己在做什么的时候,猛然松手,外婆缓过来的时候抱着我姐一起哭。后来每次说到这外婆总是红着眼睛说是我姐救了她一条命。
姐说,虽然和外公外婆一起生活,但是她和外婆的关系最好,和外公除了要零花钱的时候会拌几句,就是在夏天的晚上,她和外公一起躺在外面树下的凉床上乘凉的时候,外公为她摇蒲扇的时候会问,婷啊,长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