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载】《安静的生活》第二章:长家女得失儿精神涣散,技术男遇离合深思久远

第一章:毕业季为工作东奔西跑,游离女遇浪子经历凄惨

第二天,郝玉柱打来电话,说他正在火车上,带着郝玉宁母子回老家了,让两姐妹不用担心郝玉宁。半年后,翁丽欣的婚宴,大家才知道当时发生的具体情况。原来,郝玉柱来到郝玉宁租住地的时候,周辉还在外边鬼混;遍体鳞伤的郝玉宁,没有去上班,正抱着刚刚断奶的儿子,坐在屋里哭。兄妹二人聊了一会,郝玉柱安慰了妹妹,到外边买了盒饭给妹妹吃;然后按郝玉宁的指点,在一家旅社找到了周辉。听到有人找,周辉以为是郝玉宁,骂骂咧咧衣冠不整的走了出来,出来看到是郝玉柱,先是吃了一惊,慌忙的扣好扣子,整理了衣服;缓了缓神,脸上扔抑制不住玩世不恭的神情,流里流气的说:“哦,大哥来了。反正我们也没结婚,我跟谁睡是我的自由;你们如果不同意我这种生活方式呢,大家好说好散。”郝玉柱闻听,威严的军容,显出了些许怒气;只见他沉了沉心,定了定神,咽了一口口水,面带笑容的说:“小弟醉了,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我们家里说。”说着环抱着周辉的肩膀,拥着周辉回到了家。

刚进家门,周辉就嚷嚷着:“玉宁,我饿了,大哥来了;快去买几个菜,弄点酒,我跟大哥好好喝一钟。”

这个时候,郝玉宁已经安静下来,听周辉如此说,回答到:“昨天你不是把家里钱全部搜索光了吗,买酒买菜,我用什么买?”

“那……,你不会先找熟人借呀?”周辉说着,转头嘻笑着看着郝玉柱,说道“实在不行跟你的亲大哥借点,也不是不可以的,对吧?”。

郝玉柱听了,一种厌恶之情油然而生,感觉一阵恶心,用力的推了周辉一把,说道:“有比吃饭更重要的事,先坐下说事,走进去!”周辉咧斜了一下,几乎摔倒,深深感觉郝玉柱来者不善,也就不敢言语了,乖乖的走进屋里,找凳子坐下。

郝玉柱开门见山的问到:“周辉,我妹妹身上,怎么回事?”

周辉不敢直视郝玉柱的脸,结结巴巴的说:“那个……那个,她自己不小心碰的吧?”

“碰的?碰那里能浑身都是伤?”郝玉柱直盯盯的看着周辉,周辉有点发毛,知道事情无法掩盖,就跳起来说:“大家打开窗户说亮话好了,我就是喜欢跟不同的女人睡,反正人家也没有要我的钱,送上门的好事我为什么不要?玉宁她管我骂我,不让我跟人家睡,所以,我就打了她;夫妻之间争吵,男人打女人几下,郝玉柱,这你也管不着吧?”

“你就想这么过日子?一方面不工作,让我妹妹辛苦挣钱养你!一方面在家里,逍遥自在,醉生梦死的做你的西门庆?”郝玉柱的剑眉上,打了一个死死的结。他真不相信世界上还有这种男人,还有这样的,自己的同类!

“如果是别人,也许我管不着。但现在,你打的是我的妹妹。我既然来了,就是想管管。”郝玉柱语气温和,不恼不怒的缓缓的说道。“你们既然发生了争执,也许是我的妹妹有错,这些可以先不提;作为一个男人,你跟我说说,你要怎么生活,怎样给你的女人和孩子他们应该拥有的安全和幸福?换句话说,作为一家之长,你的生活规划是什么?”

周辉仔细的打量着郝玉柱,看他好像没有怎么发怒,就更加的有恃无恐,打着哈欠说:“我的生活规划?我能有什么规划,现在大专生多入牛毛;我学的专业又不好找工作,家里又没有门路;原来还奢望跟玉宁回你们老家,托你们家的关系找一份工作;谁知道玉宁死活不想回去;我还能有什么规划,过一天是一天呗。”

郝玉柱听到周辉说靠他家的时候,眉毛不由自主的拧了起来,缓缓的用目光扫视着周辉,按住心头火,温和的问道:“不能靠我家了,那你想怎么样?你都毕业两年了,总该做个长远打算吧?”

周辉一听,哈哈笑了一下,腆皮赖脸的说道:“打算?还长远?对不起,我没想那么多;反正玉宁有工作,我就有基本的生活保障;吃饱喝足就去喝喝茶、聊聊天、打几圈麻将;凭我的三寸不烂之舌和玉树临风的长相,总会有哪些寂寞的、多情的、有钱的、空虚的、无聊的女人主动送上门来。如此……”

“你个畜生……你竟然……这么厚颜无耻……真是没法过了……”郝玉宁听着听着,身体不停的哆嗦,声音都有点颤抖了;她真没有想到,周辉会是这种人,虽然他不止一次的劝郝玉宁回家发展;也常常的逃避出去工作;但两年多一起生活,他还真没有这么恬不知耻的袒露过心迹。

“没法过了,没发过就滚呀!”周辉听到郝玉宁的话,仍是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略带轻蔑的口气说“臭娘们,不要以为娘家来人了,你就腰杆硬了;你骂谁呀?”

郝玉宁想到一年来,自己受到的委屈,周辉的一句娘家来人了,提醒了她,仿佛受伤的小兽找到了依靠,胆颤无依的心灵顿时发起了冲天怒火,她放下孩子,疯一样的对着周辉挥猛打起来。

周辉挨了几拳之后,看看郝玉柱没有动静,觉得郝玉柱不会参与他们两口的事情,于是就放大了胆,像往常一样,拎起郝玉宁就拳脚齐上了。郝玉宁哭着,打着,骂着……孩子受到了惊吓,也跟着哭了起来。一时间哭声,骂声,拳脚撞肉声,混成一片。也许过了三两分钟,也许是几秒的时间;反正,看着自己的亲妹妹如此受辱,郝玉柱再也忍不住了,像猛虎下山一样的,发出了一声整耳欲聋的怒吼,拉开郝玉宁,对着周辉就是一顿海揍。

那是军人的拳头,一个武警战士出身的,魁梧的,伟岸的军人的拳头;也就三两下吧,周辉就被打倒在地,哭爹叫娘起来。郝玉宁抱起孩子,哭着回头一看,周辉躺在地下打滚求饶,脸上也开了瓢了;而郝玉柱仍像疯子一样的,朝着周辉一通乱揍。郝玉宁怕弄出事来,放下哭泣的孩子,哭着来拉郝玉柱:“大哥,别打了;反正我也不想跟他过了,咱们走,离开这禽兽……”

周辉听了,马上止住哭叫,对郝玉柱说:“对……对,快住手吧;你们走好了,我又不拦你们”

郝玉柱恢复了理智,停了手;一边站起来,一边说:“玉宁抱上孩子,我们走!”

郝玉宁慌忙抱起孩子,一边收拾东西一边说:“等一会,我收拾一下。”

郝玉柱抱过孩子,拉着郝玉宁就走,一边走一边说:“不用,有大哥在,少不了你们娘俩吃的,走!”说完,就大步流星的向外走。郝玉宁见状,搽了一把眼泪,看都没看周辉一眼,小跑着跟了上来。像五年前一样,又是兄送妹。不同的是,那时候从故乡到C市,是一个农村孩子到城市里求学,是飞上枝头变凤凰的喜悦;而现在,从C市回故乡,不但多了一个嗷嗷待脯的孩子,更多的是难言的伤痛在兄妹二人心中滋生着。特别是郝玉宁,在她的心里,来与去,都有彻骨的痛;来的时候,对兰新海的依依不舍,对初恋的深深眷顾;去的时候,被周辉伤的体无完肤,身心俱损;满心的是对生活的深深失望。兄妹两个坐了三十多个小时的火车,回到了久别的故乡,M县,接站的是郝玉娇。郝玉柱抱了孩子去郝玉娇家,郝玉娇领郝玉宁到县医院做了全身检查,好在都是外伤,没有落下大毛病。

大约过了半年多,周辉来到了M县;这个时候,郝玉宁已经托关系到M县一所中学教书了。郝玉宁的儿子,遗传了周辉与玉宁的所有优点,长的人见人爱。郝玉娇已经奔四了,身边就一个姑娘,一直想要一个儿子,为了生儿子已经打过了五六胎。郝玉宁回来的那天晚上,郝家兄妹召开了一个家庭会议,结论就是不论如何,不能再跟周辉过了;郝玉宁也要安心下来,回到M县,找份工作,好好过日子;因为周辉和郝玉宁没有登记结婚,也就无所谓离婚。郝玉娇认为,郝玉宁常年在外,加上她没有举行什么婚礼,亲戚朋友都不知道郝玉宁生孩子的事情。为郝玉宁长远考虑,对外,郝玉宁仍是一个大姑娘,是一个刚刚参加工作不久的学生;反正生孩子时候是顺产,也没有什么说不过去的。至于孩子吗,郝玉娇越看越爱,跟丈夫商量了,夫妻两个一拍即合;从第二天起,郝玉宁的儿子,臻儿,就跟了郝玉娇;半年多的相处,郝玉娇夫妻如获至宝,对臻儿越来越爱,甚至超过了自己亲生的,已经十五六岁的女儿。特别是郝玉娇,那种挚爱和深情是一般的亲生母亲都难以表现出来的。她给臻儿请了两个保姆,一个负责做饭,洗衣服;另一个就全身心的带臻儿玩;就这样她还不放心,还隔三差五强令郝妈妈来,虽然来了什么也帮不上,她也想让她的妈妈,看到她有了那么漂亮的、可爱的、聪明的、健康的儿子。郝玉娇在政府上班,几年前就已经是第一把手了;也许是农村出来的孩子,都有一个共同的性质:十分重视自己的拥有,爱惜自己的工作。大部分农村孩子都有强烈的期望,想在自己的工作岗位上出人头地;从小了说,是给自己在亲人面前挣面子,有话语权,也不枉自己多么年的寒窗苦读,满足亲人们的殷切期望。稍微扩充一下,那就是能以自己的能力,为亲朋好友、乡里乡亲、同学故旧尽自己的一份力量;以报答他们多年的来对自己的扶持与深情;从大了讲,每一个人都有自己的梦;而实现自己梦想的摇篮,最容易出现成果,最让人关注的地方,就是自己的工作。你的工作如何,是成年人的第一个标签,也是最重要的标签。反正,不论出于那种思维,郝玉娇在工作上,那是一流的。她兢兢业业,从不迟到,早退;她聪明健谈,面对问题总能短时间内考虑出多种办法;加上婆家势力了得,郝玉娇如虎添翅,十几年来在官场上步步高升,春风得意;在家庭上调度有方、和风兼着细雨;夫妻感情更是在妩媚娇语、风雨相随中逐渐升华。郝玉娇是骄傲的,她有一切骄傲的资本;然而,越是在外人眼里,看着完美的不可思议的人生;私底下,往往暗藏在重大的,只有在当事者本人心中,难以抚平的严重缺憾;那就是宋志明家三代单传,奔四的郝玉娇不论用什么办法,就是生不出儿子;这是郝玉娇的软肋,也是她夜深人静的时候,面对孤灯冷月,唯一常常祈祷上苍的心思。

半年后周辉突然上门,提出两个条件,第一,郝家动用关系给他在M县找份正式的工作,他马上改邪归正,跟郝玉宁结婚,好好过日子。第二,如果不答应第一条,还给他的儿子,他带着臻儿马上离开;从此天涯远隔,各走各路。周辉的到来,使郝玉宁,特别是郝玉娇夫妻如坐针毡;一遍一遍的抚摸着粉雕玉砌般的臻儿,不忍放松一会会。郝家父母,兄弟姐妹又一次汇聚开会。郝玉宁表态到“回来之后,我想了很多;大姐夫为了我的工作用心良苦;大哥,二哥,二姐,三姐都没少跟着费心;我刚刚过上步入正轨的日子,根本不想再次打乱;周辉现在说的好,俗话说‘狗改不了吃屎’,对他这种人,我已经不抱什么希望了,更不想跟他正式结婚;回忆我们在一起的三年,仔细想想,他真是冲着工作来的;他希望好逸恶劳,一直梦想有一份清闲的差事,而以他家的关系,那是不可能有机会的。你看,这次来说的多么露骨;他不是喜欢我,也不是想他的儿子,而是要一份他满意的工作。”

“那,你是说让他把臻儿带走?”郝玉娇听了郝玉宁的话,急不可耐的说“我的宝贝,我的儿子……”

郝玉娇老公拍了拍她的肩膀,示意她冷静一下,听听大家怎么说。郝玉良说:“虽然大家都喜欢臻儿,大姐夫妻更是视如己出;但人家毕竟是生父。如果要打官司,抚养权也不会落到大姐夫妻头上,咱们还要长远考虑,四妹还要找人,还要结婚,是不能要这个孩子的。”

“对……对”大家齐声符合

“呜呜……”郝玉娇把臻儿交给了郝玉宁,哭着跑了出去。两天后,郝玉娇夫妻买了很多吃的用的,依依不舍的把臻儿父子送上了去C市的列车;列车上,小臻儿撕心裂肺的哭着“妈妈……妈妈”。列车慢慢的远去,郝玉娇开始了喃喃自语。

为了去C市看郝玉宁,翁丽欣一怒之下辞掉了工作,事情平息,她却又一次回到散漫状态;回宿舍的路上,童铭瑜再次把自己的工资卡,连同刚刚取的钱,伸手交个翁丽欣“小姐姐,收好吧,现在,好像用不着了”;师庆磊马上拦住,脸上堆满了笑“这一次,丽欣应该拿我的卡了,虽然你姐夫挣钱不多,养活你的小姐姐,还是没问题的;就是住的问题,一时半会解决不了,还得麻烦你。”

“你,真厚颜无耻哈,一个卡就想当小鱼儿的姐夫了?你知不知道,小鱼儿的姐姐很贵的,光聘礼,少说,也得几百几千金吧;那我来问你,卡上有多少钱,够聘礼吗?”看着翁丽欣挑衅的表情,看着她砸吧着眼睛,得意洋洋的样子,师庆磊和童铭瑜都笑了。

师庆磊用50块钱,给翁丽欣买了一辆破自行车,让她没事了骑着玩;童铭瑜单位离风景区不远,骑半个小时,就能看到波光粼粼的湖面;和江南特有的小桥流水,雕梁画栋,弯曲围栏,假山翠松;更有那高高在上的摩天轮和在广场上奔跑嬉戏的孩子们。这一切都是翁丽欣喜欢的。所以,在那些闲暇时光,翁丽欣常常的骑着她的小破车,一路哼着曲子,带几本童铭瑜的书,到湖边一边看书一边玩;时光,总是不懂人的情绪,不论翁丽欣多么的开心愉悦,心情舒坦的享受当前时光;天,还是渐渐的凉了,不跟人商量的冷了;这使得翁丽欣不由自主的想家了,也渐渐产生了回家的念头。于是,再次周末相见的时候,翁丽欣提起回家的事,师庆磊有点犯难了。他不想让翁丽欣回家,他愿意让她待在W市,就算一周见一次,他还能有个念想,有着对周末的殷切期盼;只要翁丽欣在W市,他们将来在一起的机会就会增加几分;现在正是毕业生找工作的时候,以翁丽欣与郝家的交情,如果回家,估计,很快就能找到一个正式工作;加上自己家里,也已经早早活动,把自己的档案等相关东西安排在了F县公安局。就这件事,师庆磊是说破了嘴的;他让家里先安排翁丽欣,只要翁丽欣稳定了,他自己怎么都好说;可是,家长认为,先安排一个外乡的、外向的、聪明活泼的女子,对儿子没有好处;因为以他们家的财力和人脉,一下子安排两个人十分困难,如果师庆磊三五年安排不住,或者安排的不好,翁丽欣会不会变心另嫁,那是谁都不敢保证不会发生的事情。所以,师庆磊父母坚决不同意师庆磊的殷切请求,还是按自己的意愿,托人送钱跑关系,搞定了自己儿子的事;现在的师庆磊,是随时可以去F县公安局报道上班的人。

师庆磊喜欢翁丽欣,更十分小心的维护着她的自尊,自爱和发自骨头里的自强;如果师庆磊说他要去F县公安局上班,而翁丽欣处于无业游民状,他相信翁丽欣绝对不会乖乖的,跟他呆在那个小县城里。更不会相信他家给她设计好的路:师庆磊上班,两个人结婚,等师庆磊混好了,在自己想办法安排翁丽欣。师庆磊是不敢对翁丽欣这么说的,家里不给翁丽欣找工作,只安排了自己的事,也是目前为止,师庆磊和翁丽欣间唯一没有共享的事情。如果现在翁丽欣回家了,而且是在外边流浪了这么久,都没有找到工作;她如果一哭一闹,她的父母、哥哥、姐姐估计会拼尽全力,千方百计凑钱给她弄一份工作的。那么M县与F县根本不在一个地区,地图上看,那是很近很近的,不论是什么比例的地图,都是一眼可到;但事实上,师庆磊第一次去翁丽欣家,凌晨出发,到翁丽欣家里,已经麻麻黑,快到吃晚饭时候了;所以,因为急着赶晚上的火车,就喝了一杯水,饭都没吃成。还一路上受翁丽欣的抱怨。翁丽欣是不让师庆磊去她家的,说在M县火车站汇合就好,是师庆磊一意孤行,非要去接她,想去看看她家,认一下门。如果翁丽欣走了,一切都会处于自己不可控制的范围。两个人的未来,那就更不堪设想,师庆磊陷入了沉思。预知师庆磊是否想到了挽留方法,找到留住翁丽欣的理由,请看下回:长远记憨厚人重演故伎,喜相重俩姐妹身临福地。

第三章:长远记憨厚人重演故伎,喜相重俩姐妹身临福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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