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霍去病派自己府里的管家,将自己精心准备的礼物送给平阳公主。皇上让他在家闭门思过,扣一年的薪俸。可是这个处罚,平阳公主是不满意的。平阳公主和金俗毕竟同母所生,虽然关系比不得和皇上亲近,不过也是姐妹。霍去病必须要想办法赔罪。
霍去病的管家带着礼物到了将军府,拜见了平阳公主。一看只有管家,平阳公主说:“你们霍将军呢?不敢见我?”
“禀告公主,我家将军按皇上旨意在家闭门思过。”
“我这个弟弟对你家将军真是好啊,杀了我的外甥,也只是罚了一年俸禄。”
“请公主息怒,将军说等闭门思过后就来向公主当面谢罪。”
“礼物你带回去吧,既然是皇上的处罚,我作为姐姐,当然毫无异意,帮我转告你家将军,如果下一次做事再这么不知轻重,我会邀请小雅姑娘来我府上做客。”
管家回去把公主原话说给霍去病,霍去病知道平阳公主是真的生气了。 自己要遵照皇上旨意不能出门,只好安排管家去军营找自己的舅舅卫青,让他去安抚一下平阳公主。
此时小雅也在家,她不敢出门,金宝的事情刚过,整个长安城肯定都在议论这件事。虽然金宝的死和她无关,可是毕竟那天在聚香楼的人很多,万一有一两个认出她来,岂不是自找麻烦。索性在家呆着不出门。“也不知道霍将军今天会不会过来?”小雅心中的念头一闪。
想起这几日没有多陪陪婶母,就要让碧儿陪自己去西厢房,刚走过回廊,夫人的丫鬟说夫人在大厅见客人。小雅觉得好奇,就带着碧儿走到大厅。
大厅里叔叔、婶婶都站在一侧,不时向站在大厅的中年男子行礼,态度很恭谨。
“叔孺,这个姑娘是谁啊?”那个中年男子向韩说问道。
“回陛下,这是兄长的女儿,小雅。”韩说道。
小雅听叔叔的回答,才知道这个中年男子是当今的皇上。连忙行礼道:“小雅见过陛下,陛下万岁万万岁。”
“你是王孙的女儿......竟然这么大了,长得和王孙很像啊。”武帝道。
“小雅不识陛下,刚才失礼之处,望陛下谅解。”小雅小心地说道。
“平身吧,不知者不罪。小雅,最近身体有没有好一点?中秋朕过来的时候,你叔父说你在别院养病。”
小雅心想自己没有生病啊,怎么皇上会认为自己有病呢,皇上是天子,不可能犯错。那就当自己生过病了吧。“回陛下的话,小女体质一直不好,所以经常卧病,不过最近好多了,多谢陛下惦念。”
“朕昨日又梦到你的父亲,就想来看看你,朕很思念你的父亲。”
“小女感激陛下惦念父亲。”
“你今年十三岁了吧?朕十三岁的时候,和你父亲相伴读书骑马,自由惬意的时光啊。如今打败了匈奴,开通了西域,我大汉朝有无数的宝马,可惜朕已经没有了可以相伴骑马之人了。”
“父亲泉下有知,一定会佑护陛下和大汉朝。”
“小雅,以后想不想进宫啊?”武帝看似随意的问道,韩说和张氏听完一惊,不知如何应对。小雅看叔父和婶母的反应,心中立即明白了。
“小女父母双亡,一直得叔父婶母照顾,以后只想好好尽孝在侧,以报多年养育之恩。”
小雅鼓足勇气说道。
武帝听完,看了小雅一会儿,转头对韩说道:“天色不早了,朕回宫了。”
众人行礼送武帝离开。等武帝的车驾走远,小雅感觉双腿无力,幸亏碧儿扶住才站稳,可是眼泪已经止不住。韩说和张氏也没想到今天会如此凑巧。可是既然事已至此,总要想应对之策。虽然送入汉宫,是陪伴皇上。可是前途多变,自己的哥哥已经死在宫里,只留下这一个女儿,不该再踏入后宫。张氏看丈夫表情凝重,想了一下说:“夫君,你现在去张府找我弟弟商量,弟弟现在是御史大夫,位列三公,看看他有没有什么主意。”韩说觉得张氏的话有道理,立即让下人准备马车。
就在这时,韩增从宫中当值回来,看到父亲外出,就问是何缘故。韩说将今天的事情简单地讲给韩增。韩增一直担心皇上看到小雅,万万没想到,这一天这么快就来了。韩增沉思片刻,告诉父亲韩说:爹,孩儿认为此事还需找霍将军帮忙。舅舅那等明天再说,详细情由孩儿以后再讲,我现在要去霍将军府求助。”
长安城临近入夜,街上的行人寥寥,夜色朦胧中,一匹快骑停在霍府。韩增从马上下来,韩增上前表明身份,不一会管家出来,领韩增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