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博土

原标题《简谈素茶》更名为《大象无形》。

因为无形的“大象”，我想人世中，便是以俭为法而呈现的时空。

素食主义的人很多，梭罗享誉盛名。最近在看一位热爱自然的长者的作品，在他的《大地上的事情》里曾提到他们那个年代的素食有大致三种。一，不吃一切动物，但能吃鱼、蛋、牛奶。二，不吃一切动物，能吃蛋和牛奶。三，不吃一切动物，只能吃蔬果谷物。

近几年因为做茶，接触较多有宗教信仰的茶友，有许多素食主义者，他们认为，葱蒜（也许我记不准确）这样富有的“生命力”的素菜，也不能吃。

但是别的朋友坚持的就是不吃荤。

昨天晚饭后散步，和老王聊到自然，聊到苇岸，聊到梭罗，就讨论了素食主义。我说许多人的素食主义，只是把“素”作为“荤”的对立面而已。

有些宗教信仰的朋友，他们依然会食用以素材制作的模仿“荤”的产品，从前我时常劝这些朋友，我说你们念的佛，也是起心动念的佛，不是佛意，从宗教旨意来说，食用模仿的荤菜，亦是有了“荤心”，起心动念，便是不纯，而修真，才是本意。

今天有位素食多年的琴友和我说有些人把牛排基因提取克隆做出来的味道和牛排味道一样，感谢告知我这么重要的情况，我是震惊的。

还有一些朋友的本意是，吃素对身体好，吃荤对身体不好，所以吃素，没有那么严苛的说吃哪些东西，而是动物为食物和植物为食物的判断便可。

我的朋友们经常会看到我发“人生在世，吃睡二字”。有的人开玩笑说我太没有追求了，人生那么多重要的事，怎么就只有“吃睡”这点小事了？理想太小。

苇岸他们这些素食主义者认为，吃，只是为了生存，并非享受。我同意。

我们作为一类生命，在地球上共存，本质是和平共处，和谐的。每一类生命，都有自己生存下去的能力，但是《自私的基因》里，告诉我们自私的行为是什么，而人类作为有独特思维能力的生命，想必是更能管理这样的自私行为的。

我们都源于基因，吃基因，就不算吃荤了？

昨日傍晚的聊天，我说素的反义词还应该有“繁”的一席之地。色彩单一的，朴素的，素白的，简单的，它们的反义词是该有繁冗的。所以我倒是认为“素”的主义，应该是“俭”，这是核心。吃荤也好吃素也好，都因条件而决定，但是享受，奢侈浪费，还是只为生存而简单（逼不得已），都可以由我们决定。

当时戏说墨子思想极俭，为何没有人传承壮大？因为实践过程抵制的诱惑太大太多，直接实践而出理论（真正的知行合一是一件事，非两件事），还是先有的思维再去实践，像许多所谓宗教信仰的人只有理论“信仰”并不践行，（而且在理论的夸夸而谈下便妄想成佛成仙远离轮回痛苦）。

举例说素食主义者虽然不吃荤，但是一人做了十款菜，吃不完，动用大量社会资源，这是真正的“素”？

许多人说“如果我有太多欲望和需求，那么我就要为了供养这些需求而过多投入精力去创造，现在我的欲望都只回归到简单的吃睡问题上，就有许多世界可以去发现，探索。”

我们古人有“巢父”，渔父，到《瓦尔登湖》的梭罗，不胜枚举。

“茶禅一味”的禅，我们到底在思考什么？思考什么我认为不是本质，而是思考，这样的思维能力是“活”的，比较重要。苏轼说他上可陪玉皇大帝，下可陪田间乞儿，说的难道是他”圆滑”？“见人说人话”？，音乐里有“音域”的专业名词，我在想，苏轼这样的状态也必然是“思域”广大。

这些年做茶，我时常思考茶叶给我带来的改变，我认为有“自然”和“素”。茶叶本身也是自然生灵，所以这样的亲近，或许便是苇岸说的“工业社会”里的“福气”。

从前我时常批评一些朋友喝茶时，常换茶，没有从头到尾喝完茶，为了味蕾享受丰富的品类，就三泡茶便倒了换，我认为真正的爱茶人，都会心疼的。我也时常不爱身边的朋友就什么茶都存一堆，要嘛是做投资，做茶叶生意，否则一个品茶的茶友，有限的使用完毕，能清空的范围内，采购茶叶，也是一种“不浪费”。

对于“浪费”这个词，从前就提出一个成年人先做到“不说假话”和不浪费，便是最基础的修行。

茶叶是在生活行为里告诉了我“精俭”，自然清净的。我每天没有什么烦恼，但是我脑子没有停止过思虑，这些思虑并不影响我身体健康，也不是“负担”（压力），反而是一种趣味，休闲。

当然您可以在其他的生活方式里找到这些状态。用什么方式倒不是重点，认可这样的状态是开始，如果不认为这样的状态舒服，那也就没必要去这样追寻，但如果您是需要极其繁复奢侈光耀的生活，那也只需要遵循您自己的内心。

毕竟，出来混迟早要还的，这是轮回。不可否认的是，从无到有再到无，我们从一个细胞，变成一个生灵，终归成为灰尘。

《素，茶》嘉新2020.5.20茶思茶享（十三）——简谈“素”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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