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下午大王去区里开会,回来说小区里不让放鞭炮,我们小区他负责监管。
晚上八点多,我们和小叔子一家团聚的时候,外面突然鞭炮齐鸣。大王赶紧站起来,推开窗户喊:“小区里车多,不让放炮,一会儿领导要来检查的。”
“谁放的?”我问。
“对面楼开出租车那家。他可能没在群里,没接到通知。”大王说。
远处传来阵阵鞭炮声,不知道他们是在哪儿放的。
今天回老家,家家院子里都是红红的鞭炮纸屑,还有浓浓的硫磺味儿,村里还有很多人在跳广场舞,还有人在门口嗙闲空儿,有三五成群去拜年的,这才是春节该有的样子。
三叔三婶一家去湖南儿子那儿过年了,我们先去王氏祠堂,给王氏家族的先人拜年。大王给王子详细介绍王子的太太爷及他的弟兄的名字,小王子饶有兴趣地听着。
我们又去给二婶、四叔四婶拜年,给本家大大拜年,给青民哥嫂拜年。
“红军叔跟我同岁,小时候我们给青民哥拜年,青民哥对青民嫂说,赶紧,给咱红军叔拿核桃。”大王笑着说。
我们的辈分在村里不小了,但是,还有比我们辈分大的。比方说祥顺爷的闺女,按辈分,大王得叫她姑,但是她是我们的学生,得喊我们老师。还有,我结婚那天,村里好几个八十多岁的老太太跟我开玩笑,大王说别看她们年纪大,按辈分,我喊她们嫂子才对。
在村里,可不敢胡喊人,大王的同学,我觉得该喊哥,谁知他得喊我婶儿。
我们每年都会回家拜年,村里人还认识不少。王子很小的时候也在村里住过,现在一点儿印象都没了。
现在好多人都搬到县城去住了,村里过年也没以前热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