阔别十七年,重温同学情

01

“好久不见,老同学。”一声简单的问候,就足以感受到岁月的匆匆流逝。一握手,一拥抱,一寒暄,就仿佛看到了那年的我们。

同学情,在每个人的生命里,应该是最纯粹最美好的情谊。同学聚会,在每年的春节中,应该是提起频率最高的词之一。

17年前的我们,还是一个懵懵懂懂的少年。17年后的我们,都成了孩子他爸或妈。腊月二十八日,在那个阳光明媚的午后,毕业多年的我们,再次相聚在初中校园——湄水中学。

曾经的教学楼,变得焕然一新。曾经的操场,依然宽阔平坦。曾经的老师们,还是那么亲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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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02届的我们,分成了四个班级,每个班七八十号人,坐在教室里,黑压压的一片。初三时,又分了一次班。因此班级之间都有交集,这次聚会就是面对整个年级。

队伍很壮大,浩浩荡荡一百二十多人,站在操场上,广播适时地响起了“同学们,要上课了。”引来一片笑声的同时,也有一种读书时代的即视感。

班主任贺老师带领我们参观教学楼,一一介绍实验室、电脑室、多媒体室。不得不说,农村的硬性条件提高了不少,但生源还是少了很多,这也是时代发展的必然趋势。

三五成群,坐在我们曾经学习的教室里,聊聊天,说说笑。虽然黑板、墙壁、桌子等都变了样,但那年的场景仍历历在目,读书声、歌声、吵闹声仍在耳边回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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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记得我们扯开喉咙背诵政治历史,多数人都能得到双百分的骄人成绩。还记得我们拿随身听放《情深深雨濛濛》的歌曲,为紧张的氛围注入一份难得的轻松。

还记得音乐委员最喜欢让大家唱的歌是“小孩子说我们长大了,大人们说我们还很小,是大是小我们最知晓……”是啊,十四五岁的年纪,对未来充满了向往,也懂得了在长辈们的谆谆教导之下要珍惜光阴。

还记得02年,中国队首次进入世界杯。男生们里里外外扒在老师宿舍的窗前,欢呼声响彻校园,女生们也从教室里跑出来,激动不已地大喊大叫。

时光荏苒,曾经的拉风少年们,有的容颜未老但已变得成熟稳重,有的成了圆圆胖胖的大叔范儿,有的依旧幽默风趣,善于交际。

02

想来缘分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事情,某某同学的老师成了她姐姐的婆婆。某某男生相亲时遇见了他的同班同学,然后在一起了。

我们的班主任,成了我妹妹的公公,妹夫就是我的同学。更不可思议的是,妹妹与妹夫的名字只有中间一个字不同,我爸爸与班主任的名字也是一字之差。

我与月在初中时代就是形影不离的好朋友,我们同桌了两年。我比她小三天,我们的两个孩子,都分别相差不过十来天。

饭席上,大家从一开始的拘谨,到尽情聊着彼此的近况。趁着酒意,开着“谁曾经暗恋谁”的小玩笑,说着那些年发生过的各种趣事。

回想过去,无论是成绩好的同学,还是默默无闻的小透明,正值青春年少的大好年华,谁的心里不是装满了一箩筐的故事呢?

只是随着岁月的流逝,有的逐渐被淡忘,有的已沉淀在心底,有的没必要再重新提起,有的被人说起时仍有些许感动。

时隔多年,同学之间变得疏离陌生,是很平常不过的事。毕竟如果联系少了,大脑中的记忆存储区也会选择性地遗忘掉。叫不出Ta的名字,或忆不起Ta的模样,没什么尴尬的,大不了再来次自我介绍。

组织者与主持人为这次活动都费尽了心思,将这么多人聚集在一起本就不容易,还要充分调动同学们的积极性。

5,4,3,2,1,倒数五秒钟,我们列队欢迎老师们的到来,营造出了一种满满的仪式感。在热烈的掌声与欢呼声中,我们的内心也充满着温暖。

一曲欢乐的兔子舞,从起初稀稀疏疏的几个人,到后来的一大群人参与。蹦蹦跳跳,欢欢笑笑,空气里弥漫着快活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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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场夹气球的游戏,将气氛推到了高潮。分成四组,每组两两配对,先是挤爆气球,再要一个背着另一个跑。像个小孩一样,各个互不认输。

最后,每个人都来走一场秀,但与前面的人走路姿势不能相同。热情高涨,笑料不断,将我们活泼好动的一面,充分展现了出来。

03

说是同学聚会,实际上很难将全体成员聚集起来。有些确实赶不回来,有些不是很愿意来,因为存在多方面的顾虑,有些觉得自己混得很normal,不好意思参加。

其实如果不是刻意地炫耀或诉苦,除了身边的亲人与好朋友,谁知道你过得好与不好呢?若心里装着一份不自在,就很难融入进来,若心里还存着一份单纯,就能找回从前的感觉。

正如在会场上,当老师们站在中央,我们手拉手围成一个圈时,主持人兼班长发表了一番肺腑之言。在那样的氛围下,我们静静地聆听着,感受着,回忆着,思考着,泪水不知不觉地溢满眼眶。

我的左边是曾经玩得很好的女同学桃,我们无数次一起走在回家的那条路上。她悄悄地说怪自己不争气,初三时没有分到我们班,中考的结局直接导致了命运的走向。

我说别这么想,你现在也很不错。或许一次重要的考试,能决定某一阶段的好坏,但于人生长河而言,只是能激起一阵涟漪的小石子而已。

我的右边是我的小学兼初中同学硅,相貌或身材,都几乎没变。我们小声地诉说着各自的状况,或喜或悲,或幸福或无奈,谁都会品尝到生活的诸多滋味。

17年前的大环境比当今少了些浮躁与焦虑,观念也没如今这般多元开放。17年前的我们都是一群在农村长大的孩子,朴实而低调。

随着我们的渐渐成长,在社会这个大染缸里,每个人或多或少都会主动或被动地染上一些颜料。但只要底色不丢,就还是那个本真的自己。

有人说,小时候,幸福是一件很简单的事,长大了,简单就是一件幸福的事。越长大越孤单,是因为我们的心门被套上了一把厚厚的锁,难以撬开。

于是,简单的寒暄过后,就陷入了无话可聊的尴尬。谈谈深入的话题或聊聊鸡毛蒜皮,都需要解开那把锁,卸下那个保护自己的防卫机制,才能触碰到彼此的核心真我。

一旦心门敞开,一股股暖流便会涌入心田,心情会变得愉悦舒畅。见见多年不见的老同学,追忆往昔峥嵘岁月, 在快节奏的生活里,闲下来享受片刻惬意轻松的时光,我想这何尝不是聚会的意义所在呢?

04

同学聚会,或许在很多人眼里已经变得不再纯粹。比如攀比的心理作祟,比如吃吃喝喝好无聊,比如牵扯出一些剪不断理还乱的瓜葛。

但其实,群体的总体状态,决定了一场活动的质量。假如多数人是抱着炫耀自己的心态而去,那就无所谓同学会了,而是一场江湖中的逢场作戏。假如多数人是以真实的状况出现,那就与败坏一词搭不上边。

毫无疑问,我们是属于后者。只是时光太久远,快忘了一些本就没多少交集的同学,而熟悉的同学,仍然和以前一样,扎堆在一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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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业,就像人生的十字路口,我们开始迈向了不同的道路。看似是在同一个起点,其实带着各自的附加值,包括个人的努力程度,上一辈的积累,以及些许关于命运的成分。

多年后,每个人的成就或价值感慢慢地呈现了出来。有的人取得了世俗意义上的成功,有的人过着平平淡淡的生活,有的人经历过跌宕起伏,有的人一帆风顺。

曾经安分守纪努力读书的,后来大多循规蹈矩地上着班,领着一份不多不少的薪资。曾经调皮捣蛋脑子灵光的,后来大多成了个体户,举止言谈中无不透露着江湖义气。

而我们在羡慕别人的同时,或许也在被别人羡慕着。有人敬佩的是体面的身份标签,有人欣赏的是实实在在的东西。每个人,都有各自的人生轨迹。

面对比自己强的,无需加重自卑感,向Ta学习可以借鉴的经验。面对比自己弱的,不必带有优越感,指不定Ta将来有一天会翻身。是不停奔跑还是留在原地,做到问心无愧就好。

生活不易,但我们仍需迈着坚毅的步伐努力前行。生活的酸甜苦辣,只能亲自去品尝。生活的悲欢离合,只能独自去体验。没人代替我们成长,没人代替我们主宰命运。

愿你我无论岁月如何变迁,都能保持着那一份纯真,相信那些值得相信的美好。

愿你我无论成功幸福与否,都能忆起心中的英雄梦,憧憬那个值得憧憬的未来。

愿我们在某个不经意的瞬间,拂去光阴的尘埃,翻一翻那本青春的纪念册,将散落在天涯的你我他,于心底凝结成一串美丽的珍珠。纯净如水,静好如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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