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灯初上,天迅速的就黑了,缩一缩脖子,有些冷,毕竟已经是十二月份了。
大街上斑驳陆离槐树的影,早已经成了枝枝杈杈的交织,横了一道,纵了一道,直到分不清楚究竟是横的,还是纵的。抬头望一望天上,街灯和盛夏时相比,仿佛都骨感了许多。
大唐穿越到了大宋啊,丰硕转为苗条,杨贵妃成了赵飞燕,赵孟頫浓墨淋沥写成了宋徽宗瘦金体!
季节变换的快啊!
陈大夫才在微信群里发了一个心情,是慨叹人到中年的,还没看完,他又忙忙的撤回了。不禁就笑,这才多大点,只不过是经历的多了些,就“人到中年“了。
早年倒是读过一本名叫《人到中年》的中篇小说,作者谌容,算起来这本描写了那个特殊年代知识分子小说群体的小说,从一九八零年在《收获》杂志发表,也真的已经快“人到中年“了。
陆文婷式的知识分子的悲剧,用了漫长的一个“中年“的时间段,是否就已经解决了,好像是,又好像不是。
陈大夫有属于自已的苦恼,他已经慨叹人到中年了,也许是累了吧!
中年就是一个年龄吗?
有时候是,有时候也不是,中年更多的时候,是一种感触,是一种情绪,是上有老下有小,中间还有事业的一段岁月而已。
少年是鹰,总想要飞得远些,高些,惟恐飞得迟了;青年是马,一声长啸,纵马关山外,秋霜湿征衣,大碗酒大口肉,是喜乐的江湖;中年是驴子,戴上了驴蒙眼子,在磨面的巷道里转悠,能转悠出多大的出息,由不得自已,这是驴蹄子决定驴头的年代!
张爱玲说过一句经典的话,很有意思:成名要趁早,要不然,快乐也不痛快!
那么,中年成名是不是已经晚了呢!这还真的是有点儿的呢,成名就如一盘的珍馐美馔,一大早端过来,睡眼惺忪,估计会没有胃口;十点半之后到中午端过来,则正是大快朵颐的好时节;晚上端过来,吃是能够吃下去,就是吃了腹部饱涨,睡不安稳。
想一想日子是极好的日子,时间也是极好的时间,陈大夫昔年与我共同学习过,算是我的“同学“了,我还没有慨叹中年,他倒先开始了,让我都有些想要慨叹了。
但我终于慨叹不起来,日子是水做的,就让这冬天的温度,暂时的将它封冻,于是一颗年轻的心,可以在冰层下,热烈的跳动!
鹰的高飞,马的驰骋,驴子的沉默,淡淡的江湖,不是因为人到中年,只是因为才开始玩儿呢!
后记:近日事多,复有紧蹙眉头之意,念得三声“放松,放松,放松“,居然遍体舒泰。
此外,近日所遇人等,皆十分之好,无争执,余也法喜充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