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早晚都是要走的,只是有的人提前走,有的人晚一点点走而已,这没有多大的区别。妈知道自己时日无多,你的钱就自己存着,不必浪费在我身上。你也不用内疚,知道吗?”
王勇听到这里,心痛得犹如被刀割。他跑出屋外,一路狂奔,跑累了,跪在地上,指着天说:“为什么?我妈本来就命苦,为何你还要带走她?我不甘心!能不能再给我点时间。为什么你这么忍心?世人都说上天有好生之德,可你的好生之德去哪里了?”
往事一幕幕重现:因为从小失去父亲,王勇成为了同村的孩子眼中没有父亲的野孩子,经常被欺负。他有时候在想:“为什么他们要孤立我?为什么我们不能够好好相处?”更过分的是,他们把王勇唯一的朋友——小黑毒死了。从此,仇恨的种子便在王勇心中生根发芽,或许这连他自己都不知道。
由于没有文凭,王勇只能干苦力活,辛辛苦苦干活,却被包工头以各种理由克扣工资。为了能继续留在这里干活,张勇只能忍气吞声。
更令王勇无法接受的是,母亲得了癌症,却一直没有告诉他。直到有一次,母亲在家中晕倒,张勇将母亲送往医院医治,医生告诉他:“你是怎么当别人儿子的?”
“你快告诉我。”王勇冲着医生大声吼,“我母亲到底怎么了?”
“癌症晚期,希望你做好心理准备。”医生的话犹如晴天霹雳。王勇心灰意冷,呆呆地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雨滴肆无忌惮地坠落,犹如枪林子弹一发不可收拾。雨滴重重地打在王勇的脸上,然后与泪水汇聚一起,滴落在地。
王勇惊醒过来,跪在地上歇斯底里:“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我恨天,恨地,恨人世间的一切。”就在这一瞬间,突然狂风大作,雨势变大。王勇眼中出现了红点,红点越变越大,直至覆盖整个眼珠。自此,王勇因一念而成魔。
突然,从远处传来破空声。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近。王勇大声地喊:“是谁?你给我出来?”
“我是谁并不重要。我想与你做一笔交易。”
“你不觉得可笑?跟一个一无所有的人谈交易?我没有什么东西可以与你做交易的。你还是另找他人吧。”
破空声越来越近,在王勇不远处的上空,形成一团黑影,黑影当中显出一双红眼。
当与红眼对视的那一瞬间,王勇不寒而栗,感受到了从未有过的窒息感。
“在你身上有别人所没有的东西——极怨念。”
当听到“怨念”时,王勇哈哈大笑:“不错,我恨天下之人,怨天下之人。”
“我可以把你口中所说的怨念给你,但我得到什么?”
“力量和金钱。”
“好,我与你做这笔交易。”王勇毫不犹豫地答应了。
突然间,感觉右手掌心像火烧般疼痛,王勇张开手掌,看见手掌心出现了一个红点,不管他怎么甩,怎么搓,都没能抹去红点。
“这就是力量的象征。”破空声越来越小,直至消失在天际。
“儿啊,你怎么了?不要吓我。”
王勇听到母亲的呼喊声,一下子惊醒过来。他发现,原来自己在做梦。可是,当看到自己手掌心的红点时,他明白这不是梦。
“他到底是谁?他又有什么目的?”王勇躺在床上静静地看着手中的红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