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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祁连山和巴丹吉林沙漠交会的地方,有一块极富灵性的湿地,她的名字叫——盛家坡。在谷歌地图上,这里的湿地和湖泊就像一颗颗蓝宝石一样镶嵌在陆地上,异乎寻常地美丽。母亲一生大部分时间都在这里度过,她很可能并不知道从太空俯视这里时看到的不寻常的风光,但我想她一定是用朴素的爱眷恋着这块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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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女人终其一生所极力寻找的,是有一个象母亲一样疼爱自己的爱人,哪怕那份疼爱只及母亲的百分之一。
又是一年的“母亲节”,各个媒体都在用不同形式极尽渲染这个节日,旨在提醒每一个出门在外、不在母亲身边的子女给母亲一个节日的问候。记不清母亲节是从何时有的,因为心里知道母亲并不在意这些,母亲甚至不知道“母亲节”是干什么的。
想到此,心里的酸楚还是溢荡而至。
女人从做母亲开始,就开始了无止尽的付出和操劳,我的母亲更是如此!
从记事起,母亲就从没有停止过操劳。父亲因胃癌去世那年母亲41岁,我5岁。父亲去世前在外面治病,母亲没有看到父亲最后一眼,没有和父亲说上最后一句话,待我和母亲赶着牛车迎向父亲时,父亲早已咽气,母亲的悲痛不言而喻。可父亲突然病故后的一切需要母亲料理,一大家子所有的运作需要母亲安排,幼小的我看着强忍悲痛还依然不停忙碌的母亲,就一直寸步不离默默地陪在母亲身边。多少年后,每及母亲提起那段日子,母亲的眼眶都是潮润的,她说若不是看着那么年幼就特别懂事的我,她可能撑不过来。
母亲的一生几乎就是在厨房和家里周转的。
家里的大门没有上锁,可她心里对家和孩子的爱,让她心甘情愿把自己锁在那个弹丸之地一辈子。
年轻时的母亲在周围是出众的。容貌,人品,做饭的手艺,针线的精通,干农活的地道……这些都为整个家赢得了别人的尊重,也让年少的我因母亲而感到自豪。这些年随着母亲年龄渐大,那些曾经让我引以为傲的母亲的出众,却再也不能让母亲为此自信了。母亲总会念叨她做得饭已不好吃了,做得针线活也因视力不好而不再那么精致了,走起路来也很缓慢了。到我这里母亲总会担心自己洗刷得碗筷、洗得衣服不干净而反复冲洗,总害怕自己的容貌难看到不能面人而不愿多出门,甚至忧虑自己会在人前说错话引起别人不快而不愿多语。在家里,母亲总是默默地从早忙到晚,每到夕阳西下总会默默地坐在院子里,神情里落满了倦意,透过那一抹余辉,我总能清晰地看到母亲脸上那一道道岁月留下的沧桑。在我心里,母亲是最懂人生的人。
母亲没有念过一天书,她用一双勤劳的双手和一颗善良温存的心,教会我自由地行走,赋予我平静的力量。母亲没有给我讲过人生哲理,却用她一生无言的行动给了我最饱满的温暖。
没有问过母亲这一生是否有过春天?也没有和母亲探究过她这一生是否幸福?我想母亲的幸福就是看着我们每个人幸福。就象此刻,我想象着院子里母亲种得花都开了,白的,红的,黄的,紫红的……它们竞相争媚,开得饱满而热烈。我想象着在每一个分别的路口,母亲由远及近,由近及远的张望。想象着,母亲带给我的幸福……
想念母亲,随着年龄的增长越深越浓了。想象母亲走到每一个地方的心境和神情,想象她坐在院子里,看着满院的鲜花,想象着母亲的寂寞和孤独。时间如流水,一年一年很快过去了,许多的记忆也渐去渐远,唯有对母亲的思念与日俱增。我想邀约乡村的味道就是看浓了母亲一生的清苦与自豪,我为拥有着这种自然、这种浓烈而感谢母亲,感谢母亲从小给予我的这番灵性。
我在心里默默祈愿:希望母亲安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