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往一种很透明很透明的天空,在那里我可以肆无忌惮翱翔,没有人类布下的残忍的网。
我之所以对人一次次循环恐惧,是他们心里,在保有善的同时,隐藏着某些令我恐惧的因子。我之所以敢说敢抨击,不是我高尚地脱离了人类的躯体,作旁观者清,是因为我也想抨击自己。世间的雨宠幸她畿下每一臣民,我即使孤寂,也大概逃不开命运。
不是说我已认定自己要独自一人天涯永寂,是我明确知道当下自己并不适合任何一个人,如果我果真敢这么承认,我也被这样回复,所以互不碰触,大概是我如今做得最好的事了。而在内心逐渐认可这一想法同时,年轻的不安不甘不稳不深,搅拌着我的血液我的神经,我一直操切学习的世人的规矩,就是我最宏伟的坠落最鼓噪的妥协。很多事无法认真,所以将过就过将错就错,我明知道我给出这样的答案是种片面是种欠缺,但为了效率为了休息,我只能答到这里。如果思想的深邃要要一篇文章来总结,就像是让你把冗长的中国史,或罗马史,或希腊史归纳在一张纸上,而且每一伟人每一大事皆不可有纰漏,又像是让韩信点兵,明知多多益善还只给他一个人,再多才能也付诸东流。
关于原则。很多事很多熟知的所谓君子之道行为法则,并非是从小学练习薄后面那几行简短的文字开始对一个人的本质产生潜移默化影响的,实际上也无法穷根追底。有些人自卑,自己处处不如人,他们大抵因此能保持一种谦恭的姿态,也逃不开妄自菲薄之嫌疑;有些人自恃才高目中无人,他们大多数时候对别人是似于友好的嘲笑,但别人私下里怎么看他就无从所知了。其实一个人的成长不是说要积累多少的知识创造多大的财富,我笼统概括为成为一个正确的人。何谓正确?知礼,守节,明确自己的价值自己的位置,若不能有多高贡献至少不要给这个社会抹黑,而至于成才成业方面,不是要你登珠峰渺苍穹,而是在自己的圈子里,巩固自己的不可替代性,交友亦是,恋爱更是。有些人来了又去了,初始是出于好奇,各种百般交谈各种变相想法会面,我是社交方面的弱者,我也没有太多想说的话,我大抵只会有初见时的几句寒暄一个微笑,若你期待更多,只会将我陷入窘境,生活中我更是无话可说,我体会到我每次与他们的对话都只能是掏空所有我不想说出的话,我敏感尖锐,我至今没有聪明到不说真话,所以他们类似于嘲讽,每次他们互相搪塞互相玩笑,就说不信你问辉。
我所意识到的令自己恐惧的沦陷,正在我逐渐成长成熟的途中,像早已埋伏好的地雷,迟早将我掀翻。有时慎独这两个字近似于沉重,好像灵魂突然生病突然虚弱再无法愤然担负起,以往轻车熟路的孤单突然陌生,大概在他们嘴里变成毒药的时候,我也突然想绝望地甩开伴我许久的影子,成群结队嘻嘻哈哈,我年轻,或许这并没有错我也没必要对自己如此苛责,毕竟别人都把你当外人你自己再不把自己当自己,那你即使肉体健在,灵魂亦已死去。所以我若无其事地坚持。
我的性格让我不适合拥有太多的朋友,所谓左右逢源大概我是做不到的,但是如果,我是说如果,将来我为了生存,不得不把自己进化成一台machine,不再掺半太多无用情绪,而渐渐在生活中,因为惯性,恰巧也无人提醒,我是不是要将所有思维触角都捆绑,麻痹得像那个被关在监狱十八年的修鞋老头,若我幸运有子女,只会被子女怜惜,而被大多数人忘记。
所以成功多么重要,如今的形势鼓励你成功,家人期盼你成功,也大抵只有你质量低下的对手,才会希望你失败。所以我大抵是不屑于人们无用的吵嚷和喧嚣,若要讲理,他们同我一样不会辩论,只会舞动他们长得几乎畸形的躯体,威胁你,我承认这是跟思维侏儒说话时最大的冒险,因为他们不但会拉低你的智商,还会无辜浪费你的力气。
我不想说,不代表我是白痴,是因为我真的不想说。我本来就善于一个人跑来跑去,若你还有担心还要质疑,我无话可说。
最喜欢这种小小的花儿,晨张晚闭,晴开雨休,好聪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