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多月前开始摸底公司里“外地人回家过年情况”,盘算着疫情会不会带来更紧的防控,走或留始终在抗争。一转眼又到了回家的时候。
与去年的无知和懵懂相比,今年的那个“敌人”已有比较明确的画像。口罩的确成了我曾预言的“标配”,但不再奇货可居,同时,核酸检测成了出行的必需品。
高铁的车次明显少了许多,候车室里人员稀松可数。车厢里却是基本满座。
坐下来,稍微安定了一下的心马上被提了起来——邻座居然在用英语聊天!该不会是境外人士吧?我尽量把身子和头别过去背对着他,即便这个坐姿明显与人体工学相悖。
约摸过了个把小时,我迷迷糊糊睡醒他也才结束那缠绵的跨国神聊,最后一句是大白话“I love you!”。看他赶紧把面泡好,摘掉口罩,把一碗泡面吃出大餐的感觉——只有在生理需求急需满足的情况下,才会表现得这么无所顾忌吧!相对封闭的空间里,我只能任由那泡面肆意的浓香冲击着我的鼻腔。
出了高铁站,我的嗓子被车厢里压抑的氛围和好像停滞的空气憋的干涩,不得不通过大声的咳嗽来缓解,到广场上摘下口罩深深地喘了几口新鲜空气,好了。
到小区门口,仅仅是被有气无力的保安测了下体温就进去了,悬着的心终于落定,那些被“居家隔离”或是“居家健康检测”搞懵的概念才算“分清”。
疫情防控的松紧是把双刃剑。看似平静的生活,得来也不容易。社会被分成了新冠之前和之后,回不到从前的除了时间也包括人类的生活方式。
相见时难别亦难,一个星期后,对许多人来说又将面临返程的抉择,从现在的时间点看,似乎已不再那么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