拥挤逼仄不足十平米的大冰的小屋里,男男女女坐成两排,听浪子歌手扯东扯西。
他说《寂寞难耐》送给你们,全场高呼嗷嗷嗷。他说你们不要正襟危坐像开会呀,我讪讪笑了笑,弯着腰拱起身子想放松一下,但后排小姑娘的膝盖立即就死死抵住了我的背,只好又挺直。我试图伸展蜷缩在一起已经压麻的双腿,也未遂。
腿真的麻了,小蚂蚁在咬。于是进里面的小屋名曰树洞,听故事。一位17岁少年从西藏骑行到大理,另一位18岁健身教练分手两年已经不会再爱。年轻人们各有各的精彩,我喝掉最后一口啤酒,踩过不知谁的脚侧身挤出。
门口的另一个浪子歌手就着酒抽烟,不是要做精品demo吗?抽烟毁嗓子喝酒伤脑子,不过无所谓,反正我拍完照了。
我问老板找零,老板攥着30块钱问浪子,“她给钱了吗?”我说给了给了,夺过钱钻出了门口伸长脖子往里瞧的人堆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