缘尽

“三年前,分手后一年,当我最后一次见我的初恋时,有一瞬间,我突然意识到,原来我真的彻底失去了他,那次分别时,我非常用力的抱了她一次,然后,没有回头的走了…大概从那时开始,我对一个女人的专一就彻底结束了,不愿意再像当年那样去爱一个女人了,然后,对爱情,也是不是更像阿飞了?”

昨晚,他对我说了这样一段话。我是应该以朋友的身份倾听解读呢,还是以情人的身份来回应呢?

“谁都有过初恋,我把第一杯水给他喝了,他走了,只剩半杯,我兑上水给第二个人喝,第二个人走了,我再兑满给第三个人喝,虽然浓度不一样,但都是全心全意的一杯水,我不可能给一个人喝的同时还给另外一个人喝。”我说。

说完这段话,我知道我们之间结束了。从来没有开始,也谈不上“结束”。两年前的春天,两个北漂的少男少女相识于微时,同样来自武汉这一点将他们联结起来,开始了一段互相扶持的友谊。在同一家公司,每日一起吃饭,一起吐槽工作,周末一起玩耍……点点滴滴都进入心里。正是验证了那句:深情只需陪伴,厚爱无需多言。

他是心思深沉的男子,同为90后的他比同龄的男孩成熟多了。因为已经有了几段感情经历,他懂得怎么照顾女人,呵护起来得心应手。

他对她说,你和我的初恋很像很像,你们的生日只隔几天,同为射手座的你们一样外热内冷。起初有这方面的原因,后来是的的确确喜欢你这个人。

这个“她”就是我。

他很爱他的初恋,但她离开了他。

每个男孩在少年时期都会遇上一个阿修罗恋人,阿修罗貌美且易怒,因为青春美貌而骄矜不已。处于青春期的少年们感情单纯而热烈,花费了万种心思去取悦她们。为了一段不成熟的感情,青涩的他们付出了一切真心。在以后的人生里,他们再也不会花同等的心思去对待其他女人。

所以到了我们这年纪很悲哀是不是?很难期待再遇上一个爱你如生命的恋人。我怀念那些年喜欢过我的男孩子们。“我只知道,以后你再也遇不到像我一样对你好的男生了。”那年他赠我玫瑰,我不屑一顾。没想到这句话应验了,像是诅咒一样。


我这段时间的患得患失有了答案。不久前的除夕之夜,在凌晨烟花绽放出新一年的午夜,微信里他说喜欢我。我说那你喜欢你女朋友几分,喜欢我几分?他说了,喜欢她十分,喜欢你十一分。

我以为除夕夜那样的时刻,室外烟花盛开一天一地,他不会对我说谎。可现在想来,也许我们都是被烟花蛊惑了。第二天他就不这么想了。

2016年才开始几个月就发生了好多事情。春到花开春转淡,情到浓时情转薄。我察觉到,在三个人的爱情里他做了选择,成本最小的选择。

我无法和喜欢过的人做回普通朋友。爱情不是请客吃饭,真心喜欢过的人,怎么可能再和好如初。坐在一张饭桌上,看着他和其他女人恩爱,自己在“普通朋友”的位置上坐立不安。我没那么大度。

我也不怨他,对喜欢过的人绝不恶语相向。如果他是“渣男”,那我是什么呢?

愿得一心人,白头不相离。大概是一个不切实际的愿望罢了。要找到一个法律上的丈夫是容易的,要找到一个情感上山呼海应的情人却是困难的。

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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