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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续)时间总是如期而至,从不爽约,明天变成了今天。
“好好表现,刘沉。”虚竹鼓励着刘沉。
“去哪儿刘沉?”林伟明打扮着问道。
“出卖尊严去。”刘沉说。
“快走吧,别跟个女人似的。”虚竹打发着刘沉。
天空蔚蓝依如昨日,洁白变幻的云彩懒洋洋绽放着,太阳已升得老高,只是比昨天清爽了些。斑驳的树影轻轻舞动,风中飘来淡淡的花香,不远处的山更显苍翠,充满生机的伏踞着。蓝天青山,美景舒适宜人,让人疯狂热爱生活。
只是刘沉神情散漫地迈着脚步,无精打采,与周围一切格格不入。街上车如流水马如龙,繁华热闹似乎从未间断,天地万物不曾为谁而改变。
他走进一个小餐馆,那里刘楠、何筱寒已在静候着他。
他走过去咧咧嘴坐下,没有说话。
餐馆非常嘈杂,这让他感到有点闷,有点烦,何筱寒文静的判若两人,她安静地坐着吃东西斯文至极,忽略掉昨天所有的片段,她此刻就像是个优雅的公主,完美到无可挑剔,周围的目光也被她吸引过来。
这个公主脸上难掩得意之色,神态倨傲。
刘楠几口吃完饭,拍了拍刘沉的肩膀,出去买零件了。
一时间只剩刘沉、何筱寒,两人均很安静,远观像幅静物画。
勺子、碗碟的碰撞声就像一首动听的曲子,从画中飘出,为何筱寒的得意锦上添花,而刘沉却品味不出曲子的美妙,只觉得是种噪音,非常聒噪。
沉默,沉默,气氛很是尴尬。
刘沉试着抬起头,何筱寒依然安然自若地吃东西,仿佛对面的刘沉不存在一般。
刘沉低下头又抬起头,盯着低头的何筱寒,想说出口的话,在舌头上绕了几个圈又咽回了喉咙里。
他轻轻吐了一口气,扭头看向窗外,寻思着如何开口。对不起,仅仅三个字而已,他并非吝啬开口,只是觉得没有做错什么,道歉的荒唐。
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刘楠的话对他总有不可抗拒的威严,让他不得不服从,渐渐的,在刘楠面前,他几乎唯命是从,从不说不,似乎他总小心翼翼,极力隐藏自己的真情实感,要不今天也不会坐在这里。
他收回纷乱的思绪,别回头准备打破沉寂:“那个……上次不好意思。”他满脸真诚,只有自己感觉到自己的极不情愿。
何筱寒吃饭的动作微微一停,嘴角弯出弧度:“我接受你的道歉!”她像一个女皇庄严宣布道。
“什么跟什么,这是。”刘沉撇撇嘴嘀咕。
叮当一声脆响,勺子被扔到了碗里,乐符停止了跳动,刚刚缓和的气氛又骤然紧张起来。
“想道歉就拿出诚意来,否则就不要勉强!”何筱寒抬起头,她脸上的表情像被施了魔法,怒火瞬间冲出得意的光环,将愤怒写在脸上。
“我还没诚意?”刘沉冷笑一声接着说,“再说,我根本就没这个打算。”
“好,请你收回,我现在不接受你的道歉。”不待刘沉说完,何筱寒回击道。
“你说不道歉就不道歉,我偏要说对不起!”刘沉对对面的人忍无可忍。
“我不接受!”何筱寒说。
“不接受是你的事,反正我已经道歉了。”刘沉双手环在胸前,一副不屑的样子。
“那也会是你的事的!”何筱寒抓起包冲了出去。
“再见!”刘沉得意洋洋朝她招手,似阳光洒进心里,真是舒服。
“一定会!”何筱寒回头狠狠地说。
“喂喂喂,你回来,我不是那意思……”他被何筱寒威胁的眼光惊醒,开始后悔起来。
何筱寒决然而去,门口纱门晃悠了一番,恢复到原状,刚刚撒进他心思的那几缕阳光又挡在了外面。
没过多久,刘楠从外面冲到刘沉面前,愤愤说道:“就这么难!就这么难!”说罢,旋即又追了出去。
刘沉颓然坐回凳子,一动不动,心里百般纠结。在他跟桌椅石化前,他抬头看了看墙上的挂钟,11:30,他一个机灵站起来,匆匆赶往打工的酒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