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候,由于爸妈开店生意忙,经常不做早餐,早起就给我一两元钱,打发我在外面吃早点。而我,早餐最爱的便是米线了。
依稀记得初中时候,早自习放学大概6点钟,几个同学结伴儿回家或者去外面某个小早点摊位吃早餐。学校真的是一个特别容易挖掘美食的地方,总有消息能让你得知方圆几里地,哪个地方的饭菜好吃。大家的圈层都差不多,价位也都是学生可以接受的。一碗米线1元钱,碗底垫一层花生碎,虾皮,烫一漏勺海带加些许豆芽,最上面放的是米线,在滚烫的锅里烫上几下,放进碗里,浇的是比较清淡的鸡汤或者排骨汤。上面撒一把香菜。这大概是我当时心目中最好吃的了。
后来北漂在外,凡是听说周围有好吃的米线,必会尝一碗,这样的寻寻觅觅中发现:老家的米线不同于现在北京满大街的“云南过桥米线”那么粗,也不同于后来在外面出差吃过的湖南米线。最好吃的米线依旧是那个记忆里的味道最美。不粗不细刚刚好的米线。
疫情这么久,先是在汪曾琪老先生的《人间草木》中发现他也有吃米线的爱好,之后,我竟在梦中时不时的寻找米线店铺。前天早上,我又是寻觅了一个晚上,终于和同事找到了一家米线店,很是欣喜,走了好远的路,爬了有些危险的木头阶梯,刚到米线店门口,正兴奋着呢,王先森叫我起床吃早餐,一睁眼,美梦没了,有些烦躁,连早餐都没了吃意。念念叨叨一个周末,看到家人群里也是在分享米线图。
终于还是没有忍住。最近真的很想吃米线,可谓日思夜想耶。对于吃,我通常没有很大的行动力,尤其是疫情当下,我是宁愿吃点儿简单的自己不感兴趣的家常饭,也不去动手做自己爱吃的东西。关于厨艺的行动力极弱,那想念就留在想念里罢了,时不时的还能拿出来唠叨一下,好在王先森他通常对于我这种特殊爱好,总能给予实际支持。之前怀宝宝的时候在上海,半夜想吃个馄饨,他也会下楼想办法给买回来,偶尔半夜想吃个火腿肠,方便面,面包之类,我没少提要求,他总能满足了我这半夜醒来要吃东西这样不可理喻的要求。
关于米线,就在刚刚,王先森叫的外卖到,他特意下楼取了一趟,我和他共吃了一碗付小姐在成都的“猪脚米线”,又麻又辣拌着香菜的特别,吃完感觉很爽。
我只吃米线和香菜,他爱吃猪脚喝了汤。日子就是这么过的,我经常嫌弃他这不好那不好的,可在吃上,我们的爱好完全相反,凡事他爱吃的,我必然很讨厌,凡事我爱吃的,他也没有几个爱吃的。好在一个鸡蛋剥开来,我爱吃蛋清,他和孩子爱吃蛋黄,我们总能合力解决这一个完整的鸡蛋。对于米线,亦是如此,我爱吃米线,他爱喝汤,这样也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