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八九年毕业于河南省罗山县定远中学,就进入社会大学堂,虽然我离开母校三十多年,对初中生活还记忆犹新。
我原先在邻县苏河中学上初中,苏河中学离我家很近,只有二里地,由于上学时我整天稀里糊涂的过日子,所以也就没有考上高中。父母望子成龙心切,便托人找关系把我转到本乡中学来复习。
开始我还信心万丈,鼓起干劲努力学习,由于我的基础太差,老师上课讲课时我又不集中精力来听课,作业还是不会做,于是就破罐子破摔,热情一阵子后,又是不努力学习了。
老师基本上是不喜欢学习差的学生,我也不排除在外,为了害怕老师把我忘记了,我经常做些让老师挂念起的我事情来,以涮涮有位叫黄殿财同学的存在感。
有一回上课铃声响了好几分钟,几何老师不知道是什么事给耽误了,一手托着圆规三角板和教案书本,另一只手甩开膀子,他个子又高,腿又长,大步流星往教室方向跑。我一看有点像体育课上百米冲刺的样子,忍不住吆喝了二声:“一二一!一二一!”
谁知道被几何老师听见了,他一进教室就先把三角板口园规放在讲台上,然后跑到我身边。拧着我的耳朵把我扯着身子随着耳朵便站起来,他然后把另外一只手,伸进我的嘴巴里,非要把我嘴巴角撕到耳朵根上直冒血,最后把沾着满手吐沫的手,对着我衣裳使劲擦干净。再让我站在教室后墙边,气呼呼地上讲台给同学们讲课。
以后每次上几何课时,还是让我先站在教室后面墙跟处。唉!我就只喊了二声,他就让我站了二个礼拜才肯罢休。
我班有位学霸,他上学非常用功,早读时,他的嗓门非常大,他读起英语书来也十分给力。简直是艺压群雄,全班同学早读时,不管在班里那个角落上,都能听见他的朗朗的读书声音。
可是我每次想抄袭他做的作业时,被他都严厉拒绝了,更不让我抄他的作业了。为此事我没少找理由揍他。我毕业后听说他考上了高中,最后又考上那所大学去读书,毕业后又找到好工作,不知道他现在还记恨我不。
当时田地分到户没几年,学校里的电时常不正常,同学们都是从家里带着煤油灯,蜡烛之类上夜自习。我上夜自习不太自觉学习,一般地和几个不太好学习的同学,趁着老师不注意时溜出去,把蚊香碾碎,和上米饭拌在一起在集上同学家里炒焦,等夜静人深后,和几位要好的同学一起,偷偷的撒在人家鱼塘里药鱼的。反正也没药死一条大鱼,用罐头瓶子装了几条药死的小鱼,我们几个就高兴的合不拢嘴。
校长和老师们经常讲,我们学校的往日一位学长,叫刘宝善的同学,他上学时候非常用功,每天晚上学习都坚持用完一壶油,真的是一夜一壶油,经过学长刘同学不懈努力,现在终于找到很羡慕人的好工作。老师天天告诫我们:少壮不努力,老大徏伤悲。趁着上学时候的黄金时代,多学习一些文化知识,将来会适应社会,自己好生存下来。
我也想努力学习啊,可是一摸到笔和本,这题也不会做,那题也不会做啊!一摸到书,两眼一迷糊,就是想睡觉了。
那时除了学习不照西,可是我脑子里成天就想着长得漂亮的女同学。有一回,我壮着胆子,鼓起勇气问人家我班里长的最漂亮的女同学:“我非常喜欢你啊!请问你能爱我呗!”
那女同学一听,当时她的脸涨红得像熟透的红苹果一样,气得直截了当对说我:“黄殿财你像个芍样(家乡话傻子的意思),我怎么可能会喜欢你噻,你别癞蛤蟆也想吃天鹅肉啊!你自己看看你是个什么德性?”
她把我挖苦得无地自容,真想找个地缝钻了进去。唉呀妈哟,事实证明,当年我的眼力还真很不错,人家现在混的比我好百倍,还真的是有福之人不落无福之地,她现在还真的成了个富婆了,我还是个开破汽车的司机,人和人不能相提并论了。
当年读书时,家里非常穷,除了交学费,从家里背米来交给学校食堂找司务长过称鉴收,买饭票得交五分钱一斤的柴禾费,吃的菜就是从家里带母亲腌制的盐豇豆,一个星期一罐头瓶盐豇豆。每天都是节省点计算着吃,在学校食堂吃饭能打得起菜的人,有二类人:一类人是教师,另一类人是家里经济富裕有钱的人。我们家兄弟姊妹六人,经济不宽裕,天天只能吃干饭就腌豇豆了。
那时正是青春年少,身体发育的快,每天吃饭就着腌豇豆,肚子里没有什么油水,所以饭量特别是大。打饭用的是一个大洋瓷碗,上面大,像个圆椎形样子,底下还带着座,端着热气腾腾的饭一点也不烫手,我一顿能吃三碗干饭。当时我的能吃力气也特别大,每次打饭时,我看见饮事员,给长的漂亮的女同学们打饭时,用饭勺子把饭压得紧紧的。而给我打饭时,把米饭打在他碗里抖几抖,把饭抖得松松泡泡的在倒扣到我碗里。我用饭勺一压,当时就下去一大截子,为此我和饮事员干了好几次架。最后他感觉和我争斗,不值得,终于屈服了我的武力和拳头,我也跟老师一样,不用排队就可以打过够数量的米饭了。
一位毕业于信阳师范学院的老师,他值班时,总发现我不排队直接去打饭,便叫我站住,询问我叫什么名字,是那班的学生?那时学校按记分评优秀班集体,我怕扣分影响班里评先进,于是我们俩就一问一答
“你是那班的?”
“我没插队!”
“你叫什么名字?”
“我洗碗!”
我们一问一答僵持了几分钟,最后那老师用人格作担保,我坚决不扣你班里分了,只是想认识你是那位同学?我只好老实承认我是十六班的黄殿财同学,在我说了班级和姓名之后,他让我给他打二百个煤球之后,这件事算扯平二不相欠了,也不扣我班集体的分了。
害得我累了一身汗,当天晚上下了夜自习就躺在床上睡着了,一直睡到半夜醒来,我轻轻穿上衣服和鞋子,偷偷的溜到罚我打煤球凉煤球的地方,后半夜校园里看不见一个人影,我把那位老师用挡煤球木棍拿起,趁着煤球还不干时,一小会打乱了四五百块煤球。立马感觉到心里痛快极了,回来宿舍一直睡到早自习铃声响起来。
那老师肯定猜想是我弄烂了他的煤球,但是他也没有抓住我的把炳,也没有人证明是我捣乱他的煤球,只能自认倒霉!自己用水重新和和煤再打了,这件事就不了了之了。
有位老师的家属,为了提高家庭收入,在学校园内自己蒸馒头卖给学生,馒头卖一角钱一个。当年我口袋里常年没有钱,有一回交了米买了饭票只剩下来二分钱,我非常想尝尝吃那又大又白的馒头,摸摸口袋里只有二分钱,想了又想,终于鼓起勇气,来到卖馒头的老师住的家里,说买个馒头吃。
老师的家属热情递上来一个馒头,我问师娘好吃不?然后死命咬了一大口,品尝吃完美味入肚后,才假装问人家多少钱一个?人家讲一角钱一个,我假装从口袋里摸半天,摸出来二分钱出来,我说钢币装在布袋可能滚丢了,就剩下二分钱,我问她二分钱买一半的一半馒头吃可以不?师娘说不着急,慢慢的再找找?我就只有二分钱,再哪里去找。
师娘一看找不出来钱,生气了:“我的馒头被你咬了一大口,就该买个整的给你!不然这个馒头我又买给谁要噻?”
我赶忙放下了咬的馒头就往外跑,卖馒头的师娘追了好远没撵上我,她气得直接跺脚,双手拍着大腿,破口大骂起来:“你这个该死的,挨千刀的,剁砍头的,得硬几的(家乡话是吃东西噻死的人)……你没有钱,那还买你**什么##馒头吃噻?”
反正我已经品尝到一口馒头过了个嘴瘾,心里已经非常舒坦了,也不去理会,更不会去听,师娘指天跺地拍大腿骂难听的了。
时间过的真快,不知不觉就参加了中考,我的上学生涯也就到此结束了。高中生活与我无缘,社会大学等着我去学习,去探索了,去努力奋斗终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