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晚夜凉如水，余正归寝，过河桥，见幕色如墨，岸灯隐隐，情趣即兴，乃至河旁。
见一柳树，树身有三抱，枝横交错，柳叶落尽矣。然伟岸挺拔，枝展如伞者，令余驻足观赏，坐其下。放眼河面，两岸皆栽柳树，夜下如墨迹作画，河面如镜，树灯倒影。灯影映于其上，此诚“浮光跃金，静影沉璧”。河畔清风徐来，风爽气清。余叹惋此良辰美景，却无明月做伴，然沉于景中，神走蓬莱，亦天马行空矣。柳岸灯明，河水清清，有风微抚，有木成林，虽无明月，却在吾心。思索间，忽听水波声如桨，余抬头正见一飞鸟惊起于水面，泛起波光粼粼。余大喜，美景如此，久无归意。
即归，告友人，友人笑吾曰：“嘻，古有东坡夜游承天寺，今有汝夜游河桥”。余喜而笑，余坐桥头良久，不见一人，唯余一影，诚所谓“但少闲人如吾两人者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