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这个故事,我记得我以前写过一个小说一样的东西。这里就不说了。
我的高中真的过的很无聊,高一时候是超级郁闷,因为成绩退步特别厉害,其实不奇怪,高一的数学和物理与初中的差距实在不是一点点。进了高中,认真学习的人太多了。竞争很激烈。高一的时候要感谢一个人,就是初中时候的班主任,徐栋,可以这么说,这个人改变了我的一生。如果没有他的鼓励和教导,我想我不会考上大学,至少不会是一本的大学和现在的专业。他真的是一个好人,可以从我的信里看出我的失意和强作欢笑,还及时的给我指出方向,如果没有他,我真的可能就这么完了。所以,好老师真的是很伟大的。
高二高三由于我选对了科目(文科),所以我学的比较轻松,也很快乐,要是说到感情的话,可能也有那么一点点的心灵萌动,都被自己扼杀在摇篮里了。总的来说这2年是波澜不惊的,也特别感谢这2年的波澜不惊,不然,哪里会有可能考的上大学。学习应当是清净的,无杂念的。这话没错。
接着就是上大学了。大学,真的是这辈子去的最快乐的地方了。在那里你可以玩,可以学习,可以恋爱,就是不需要工作,外面的一切跟我们无关。真的是个世外桃源。工作以后就不一样了,不管你的工作是多么的轻松,你必须要工作,不像大学里,冬天的早上你可以赖在被窝,因为反正你没有收入,所以不必忌讳你会失去什么。
我就读的南京农业大学虽然不能算是一等一的好学校,但我依然觉得这真的是个不错的大学。你要是晚上7点以后还想去主楼找位子上自习,那就比较困难了。证明这个学校的学风真的很好。我从心底里喜欢我的大学。每个大学里都有很多爱学习的人,也都有很多爱玩的人,就跟这个社会一样。
在大学这四年中,我想我最大的受益是我交到了很好的朋友。不管我们三个人之间有多少不同,或者是多少都有这样那样的不和谐,甚至现在,由于赵和我哥哥的分手(在我的牵线下,赵和我哥哥谈了恋爱),或许是她不知道怎么面对我,我现在连赵的联系方式都没有了,我依然毫不怀疑她们两个是我这辈子的好朋友。
我们三个人好像有各自的相处方式,周莉跟我在一起的时候可以很和谐,一起上自习,一起买饭,打水,听音乐,唱歌。在南农昏昏的路灯下从自习教室回来,手挽着手,心里没有任何杂念,在12舍门前买几个肉串或者豆腐串吃,然后一起晃回宿舍,找本书看看,聊天,睡觉。这种关系比恋人更加纯净,也是两个相爱的人啊。至今我都觉得那是最理想的生活方式。只是,我们都再也回不去了。
跟赵单独在一起的时候多半是在她嫂子家,有时候是去蹭饭吃,有时候是去蹭空调吹,反正就是蹭。呵呵。王宁家的存在真的给了我们太多的快乐了,就好像,那是我们的家一样。
我们常常三个人窝在一张床上,租喜欢的碟片看,看到晚上2、3点,然后第二天在赵小侄子嚣张的或是“起来,不愿做懒人的人们”或是“懒人睡吧睡吧不是罪”的歌声和拼命的敲门声中醒来。醒来,已经是中午啦……
赵其实很多时候都象小孩子,其实我也是,周莉反而可能更加冷静一点。只是,更多的时候,赵跟周莉的矛盾会多一点,她们各自跟我的矛盾更加少一点,现在想来,好像她们有时候都是让着我罢了。我们三个人就象是一个三角形,三角形的结构是最稳定的,我想,正是因为我们的这种关系,才让我们的友谊这么的刻骨铭心。不知道她们俩个人怎么想,至少我是这么认为的。
有件事情真的很遗憾,就是我们毕业的时候,我们的合影太少了,为了这件事情,我至今都有点记恨赵,那个时候可怜啊,没有相机。还有就是,她答应给我写的同学录最后还是什么都没有写,只是留下了个地址和家里的联系方式。感觉这种东西很微妙,时过境迁后什么都不一样了。我记得工作后我还写了封信给她的,我让她贴在同学录上,算是我的留言吧。可是这家伙连回信都没有。也许她就是这么个懒人吧。原谅她吧。
而且,是她把我送上了火车的。毕业离开学校那天真的很搞笑。本来离校的人心里都是瑟瑟的,干什么都不是滋味。那天是6月26号,至今我的笔记本里还保留着这张火车票,背面写着──我的最后一张学生票。我大概提前就买好了票,早早的就收拾了行礼,赵受了我哥哥的委托,临走之前要请我吃饭,我们去了食堂的小餐厅,结果菜点多了,上菜速度又慢,我看了几次表后觉得时候不早了,该走了。所以那顿送别午餐吃的实在是不怎么样,然后我提着行礼箱一路小跑到了校门口,她在后面帮我提个大包追我,打了个的到了火车站,结果还碰上了非典时期最有特色的登记手续,我完全无法集中精神上演车站的执手相看泪眼,一直是处于小跑状态,只是在小跑的过程中偷眼看了几下身边因为送别而相互抱在一起、跟我一样的大四毕业生们,以及,他们身上那签满各自名字的白色T-SHIRT。特别经典的是,我把行礼以及我自己放进火车的那一瞬间,火车就开了,我隔着车门和赵挥手,大概彼此都没有看清楚各自脸上的表情吧。在找到自己的位子坐下来后,我的离别情绪开始泛滥了,眼泪再也忍受不住要落下来了,恰好这时候,赵的短信来了:宝贝,你不会在哭吧。我诚实的回答:是的,正在哭。过了一会,她回:我也是。那次我真的哭了很久很久,而且不用纸巾擦。火车上有个男孩子大概看我可怜,递给我一包纸巾,我道过谢谢,低头一看:傣妹的纸巾,于是哭的更加厉害了:在南京与同学一起去吃火锅的日子永远告别了,就算以后还是可以去相同的一家火锅店吃,感觉也是不一样了,真的是再也回不去了,关键是,车厢里的广播里正在播送张信哲的《我们再也回不去了》。。。我至今也还在郁闷:妈的,那天怎么什么都凑的那么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