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吝啬金钱外,便是吝啬时间,故抵触不下载抖音之类的app。咸妈偶尔会看短视频,看的是做菜之类的,可说是四川“农村四哥”的粉丝,可惜“农村四哥”视频不多,乡村百姓哪能把相声贯口《报菜名》里的近三百道菜都做一遍。
“农村四哥”的做菜视频很接地气,很土。四川农村,黑瓦黄泥巴墙围成的厨房,中间一个大灶亦是泥巴砌成。
隔三差五家里就要做顿美食,做菜基本是家里两位白发老人相互配合完成,几十年的生活重复,做事井井有条、动作熟稔,做出来的菜色诱人,味道如何自然不知,大碗小盆盛装,有范。
让人感动的是,每次有好吃的,都要把独居的奶奶叫来,一位驼背九十度的耄耋老人,行走自如。
心血来潮也想显摆一下勇哥眼里的“美食”,也许于某些人是传说中的,也许于某些人是美好的回忆,努力用家常文字试图让“美食”绽放溢彩。
勇哥做饭上不了大雅之堂,只是早些年城市居民四合院的天井或乡下村民屋前的晒场,每天能看到的场景。
“嘿,哥,吃饭啊,今天吃啥呢?”隔壁邻居路过打招呼,顺便看看吃饭人家饭桌上的家常菜。
“哦,老王,要出去啊?今天家里没买菜,简单点,蛋炒饭。”
米饭是南方人的主食,以晚稻为主。南方人,起码是浔城人爱吃米饭,酒席上常听到人说不吃点米饭好像没吃正餐,缺少仪式感。
而我,面条、饺子、馒头都可以当主食,我是地道的南方人,浔城土著人,故意强调下“土著”,因为当下走在浔城街上,满耳皆是外来语。
自从学会用酵母菌做面食,便很少吃米饭。今天准备做碗蛋炒饭,炒饭很容易,是人都会,虽是简单,想做到极致却又是难的。
炒饭似大杂烩,什么食材都可以扔进去,只要你喜欢。扬州人爱放豌豆,台湾人喜欢腐乳,浔城人冬天喜欢腊肉丁。
炒饭的米要选糙米为好,不能选粘性米,用隔夜饭则更好。刚说了很少吃饭,一时找不到隔夜饭,只好现煮,按生活惯例米是要淘洗,担心米的维生素流失,一般只淘洗两遍。
我对大米的知识储存不多,吃的最远的是泰国大米,国内的是大兴安岭的大米,自然是好吃,价格贵不好常吃。煮饭是用电,没电我是煮不熟米饭,幸好,电是几乎不停的。有了电,我可以用电磁炉煮、用电饭锅煮、用微波炉煮。我家是没有火柴或打火机的,用电的好处是不会煤气中毒,不能纵火。
今天炒饭里要添加大蒜叶、火腿肠丁、辣椒酱、少许紫菜和虾皮、黑芝麻、鸡蛋,把家里能想到的东西都准备了。
大蒜叶是咸妈用大蒜子埋到土里长出来的,不接地气的大蒜少了些蒜香味。大蒜叶是用剪刀剪下来的,以为像小葱、韭菜一样还会长出叶子来,咸妈笑话我无知。
辣椒酱是母亲夏天辣椒上市时腌制的,母亲有一手腌制菜肴的本领,说是准备过冬吃的,冬至还未到,已经吃完了。
紫菜和虾皮是吃“思念”牌馄饨剩下的调料。
梁实秋先生曾在《雅舍谈吃》中夸赞胡适太太的蛋炒饭:饭里看不见蛋而蛋味十足,胡适先生对此可是赞不绝口。而这种做法,只有把饭先放在搅好的蛋里拌匀后,再下锅炒才能做到。
我还是喜欢把鸡蛋单独炒好捣碎,这样可以看到金黄的蛋碎,感觉踏实。
炒饭是做好了,成绩如何呢?色香还行,是我做饭的水准,只是饭没煮熟,有点夹生,口感欠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