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你做那个真实的自己

刚刚看到一篇《入厂记录》的文章,虽然我很少感慨万千,但是那一刻,却在他评论里写了好几百字劝慰的话。我本以为也算是给他一点点鼓励了吧。

后来,我又想到,“别人眼中的自己不是真的自己,我自己眼中也不是真正的自己,我眼中的别人才是真的自己"。我真是操心得多,操心得碎啊,人家要通过写文章来发泄一下情绪,我何苦又去“教导”他呢?我真是吃多了撑得慌。

于是,我终于发觉自己这个多管闲事的毛病,我很明显这是在劝慰我自己,我根本不是在劝别人,我是在劝自己啊!我最终决定要把那个评论删除掉。在此,我要重新来讨论一下这个话题。

原文作者的网名叫“晒太阳的木头”,很有意思的一个名字,如果从心理学方面去分析这个有趣的网名,也许也有些收获。

“晒太阳”这是一个非常悠闲又舒适的场景描写,有可能作者的理想就是如此,什么也不想什么也不做,就是那么放空一下自己,晒晒太阳,晒晒心情,晒晒往事,晒晒当下的压力。

再看他网名的后半部分"木头",所谓木头,它的一个特点就是“木讷”和纹丝不动,我们常说一个人很木头,那就是说这个人很笨拙木讷寡言。这是否也代表他目前的一个状态呢?又或者说他觉得自己性格中有些笨拙,有些不知变通,没那么灵动。

综上所述,网名“晒太阳的木头”,可否理解为网友想摆脱目前状态的一种潜意识的期望呢?他是否是来表达一种生活态度和理想信念呢?我也只是初步做一个解析推测与思考,并无太多准确的根据。这就好比弗洛伊德解析梦境,把文字单词深入联想,总能做多角度联想与拆分变换,得出一点点有趣的结论,很有意思。

实际上,中国古代有一门学问叫做“测字”,它便是运用心理学知识的一门技巧,以前我们家太爷对这一道研究颇深,后来把技巧传给了儿子孙子,可以儿子早夭,没有把测字学问发扬光大。

倒是孙子,也就是我的老伯父把它发挥到淋漓尽致,在十里八村,可以说是最有名的一位测字心理专家。许多人很喜欢找老伯父测字,他总能说得客人们心服口服,并得到一些感激和钱物,又或者仅仅是交个朋友混一餐酒食。此为后话,下次再慢慢细说。或者,我干脆开一篇小说写“测字术”的神奇之处。

最后把我当时看似写给这位进厂的简友,实际上是在写自己的一段评论分享如下:

人还是不要老是否定自己啊,哪怕进厂,那也是灵动和鲜活的生命,哪有什么走错的路,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一切都是最正确的康庄大道。莫言也进过厂子,李娟还捡过垃圾,我刚刚还看到一位年轻的90后背着一袋子废旧瓶子。只要你积极阳光一点,哪怕身处泥沼泽地,你也安之如怡,反之,心若黑暗与悲观,哪怕躺在金山上,你也会心如死灰,悲不能禁。
所以,关键一直就是热爱驱动,不要心存恐惧,不要否定自己,万事总有出头之日,河南小伙子在北京二次创业,带着一群小伙子,混到山穷水尽疑无路,前有拦路后有追兵,必死的局面,但是小伙子没放弃,勇于尝试,哪怕只剩最后一个铜板,哪怕只有最后一滴水,他也永不放弃,始终积极阳光并鼓励自己手下一群人。你猜这个小伙子是谁,他就是东汉开国皇帝刘秀。
更不用说1934年的瑞金,一群被定性为土匪的山贼被政府几次差点围了饺子,所有人都放弃了,只有一位始终咬牙坚持,始终认定会有出头之日,他带领大家穿山越岭过草地爬雪山,终于到达陕北,建立起稳定的山寨,睡在窑洞里,却能胸怀大志,指点天下。从此他们一群人鲤鱼跳龙门,全国的有志之士都来投奔他们。而后,他们一路从窑洞打到西北坡,奥秘西北坡一直打进北平城。我相信你也能猜到我说的究竟是谁……
太多了,举不胜举。所以,从来都没有什么认定的正确,只有审时度势,每个当下都是做出最“正确的”的决定和选择罢了,仅此而已。

早餐拍照留念

附录

我把他原文的故事新编改成《工厂喜剧片》(一)如下,根据原文改编而成。

              工厂喜剧片(一)

每个人也许犯错误,那也是只是天真无邪,常犯一些无知浅薄的错误,但是,谁还不犯错呢?人生每一步没有白走的苦,哪怕我进入工厂,也是可以喜剧多多,一路生花。因为。只有弱者才会抱怨环境,强者一向都能乐于接受,享受生活当中的点滴乐趣,于简单生活中发现乐趣,于无聊中发现兴致勃勃和无边的快乐。

那天吃完最后一餐干粮饼干,我知道自己所剩无几的话费,所以,下个月可能就要停机失联了。饿肚事小,失联事大。

正所谓天无绝人之路,又或者说人生常常都是“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我背着那唯一的给麻袋,漫无目地走在苏州工业园区门口附近,突然园区门口一群人在排队,引起我的好奇和兴趣,也不知道在干嘛,这里是工业区西门,常有进出工人,每次都是黑压压一片。

这时一个矮个子小女孩拦在我面前,大约也就十六七岁模样,身高约摸一米五五,模样娇小玲珑,头扎红绳梳着简单的马尾,说话也是怯生生的,却也有些焦虑地问着我道:“大哥,请问工业园西门在哪?”我朝着前方努努嘴道,有气无力说道:“那不就是西门嘛,一群人在那里聚集,咦,你们干嘛呢?这么多人开会打仗呢?。……”

这时,四面八方还有三三两两的人,都向着西门一侧涌去,只听小女孩痴痴微笑,并回答我道:“我要去面试进厂打螺丝去啊,我跟我哥一起来的,他都不等我。太坏了,就知道欺负我,哼,我不靠他也能自己找过去。我还听说里面每天还发午后小餐点,随便吃,不要钱呢!”说完她拉着行李箱。就准备向西门走去。

我想着这都快要失联停机了,不如跟着一起进厂混混吃喝也不错啊,尽管我手艺也不少,喜欢书法,却没有书法证书,喜欢唱歌,也没机会学艺术考个艺术学校,喜欢跑步但又不至于特长到被体育老师看中上个体校,而且我个子也不是很高,只有堪堪一米七,被那帮“竹竿”同学戏称为三等残疾。

最大的原因,那就是我老妈天天骂我,说我浪费了她的钱财,把我骂得一钱不值,别人考一遍就是清北复交,我考两遍还是三类大专,读了也等于白读。我们一天三顿吵,要不是她自认打不过我,肯定和小时候一样“一天三顿打,三天九蹲捶”,她能把我往死里揍,只为发泄她自己。

我高考失败已经很难过了,老妈还如此待我,所以我一口气没顺过来,就跑出了家门,再也不愿意回家了,哪怕在外饿死,也不回老家。就这样。我也就只能如此辍学,并从此出来混社会了。

于是,我立刻跑上前几步,把小女孩拉住道:“能不能带我一个啊,马尾小妹,我也想进厂打螺丝。”小女孩见我拉着她衣袖不放手,羞得满脸通,低声急道:“你先放手。”我只好放了手,一脸无辜,并摸了摸后脑勺说:

“对不起,我怕你跑了,不带我!”

“那……那你就跟着我吧。嗯,对了,你叫什么名字,我叫刘灵芝。来自贵州毕节,只不过,我也不知道他们愿不愿意收你,听说还蛮严格的呢!”

“没什么,我们试一试嘛,我叫王东阳,今年19岁了。你呢?”

“16!”

“你咋这么早就不读书了?”

“家里穷,爸妈付不起学费了,只能给最小的两个弟妹读书,我和哥哥就都辍学了。”

“哦!”

…… ……

于是,我和刘灵芝,都有惊无险入了这家苏州电子厂。进厂第一天,早上办了饭卡,竟然还要二十块钱。我没钱,只好去找刚刚认识的刘灵芝借了二十块钱。我只是说五天后还她钱,没想到刘灵芝却是大方说道:“不用还了,送给你了。”

我心头一惊,莫不是我遇到一个小富婆了,难道她只是忽悠我?她所说的只是偏远小山村的不懂事小姑娘,难道只是编造的故事情节?看着她清澈又纯净的眼睛,我顿时一阵惭愧,我怎么能这么怀疑她呢?哪怕她真是一枚体验生活的小富婆,又关我屁事,我还是乖乖打螺丝,五天后去找班长支钱还钱为妙,我可不要欠人情,特别是女孩子的人情。

我俩一起办了入职手续,还被他们误会我是她哥哥,可明明我们两个不同姓氏,那个给我们办理手续的大姐,就为何这么认定我们是兄妹呢?之后,我俩分开了,男女是进的不同部门。

如此,我们就分别被人事领着去车间报道,到处的机器隆隆响,蜂鸣声音格外嘈杂,声声入耳,有点像酒吧蹦迪时的吵闹声,各种声音混杂,而蜂鸣器那有规律的咚咚声,也颇似那蹦迪的“动动动……”声音,我心头开始驰骋,想象着魔鬼的步伐。

我仍然记得,有一次我们高中307班的富二代徐祯。他带着我这个土老帽去酒吧见世面,可不就是和这个声音一模一样。顿时,我的心遍安定了下来,既来之则安之,那就好好在这里打螺丝,我就当是在酒吧玩耍了吧!这也很不错嘛,起码不用失联,更不用挨饿和受冻了。

只不过,二十元要撑过五天,好像也有点难度。不管了,先过了今天在说,譬如当和尚,做一天就是一天嘛,正所谓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钟,焦虑明天也无用。

正想着,我们一行五个男生被分到了包膜车间,听班长讲了两遍,我就开始照做。第一天,我就坐在那里做目测,后来听他们说这个工种叫“目检”,我心头嘀咕,那不是同一个意思嘛,有什么分别。只不过,我也没有驳斥那个给我纠正的老员工,尊老爱幼一向是中华民族传统,我不能和他吵起来啊!就这样去检查一颗颗重达四五斤的电池,检查它们是否有着外观瑕疵。

我心想,虽然并不是拿着螺丝刀打螺丝,可却觉得,可能这个“目测”比真的打螺丝还要好干一点吧,那就好比上学时候的做作业检查错误一样,只要耐心一点就好。

具体的操作程序如下:流水线传送带会把电芯传送到面前,然后传送带在红外感应下自动停下,我需要拿起电芯仔细检查,合格的放下,不合格的拿起放一边。流水线的线道上也就刚刚能够放电芯,放的时候就不能急躁粗心,要认真仔细点,以免磕碰和掉落摔坏了。放进去后,按一下旁边的控制按键,传送带才会携带着电芯继续往前走。如此往复,一天下来,不停的拿起放下,拿起放下,大概总有几千次吧。

第一天下午五点结束,下班时候,我只觉得我的背,我的头,我的胳膊,我的腿,都好像已不属于我,我是不是快散架了啊!我有一种酸痛无力感,甚至拿筷子的手都在颤抖不已。我打着最便宜的饭菜,边吃边咒骂出声:“CNM,就蹦个迪跳个舞,怎么这么心累,这还只是8小时,以后每天还要加4小时,你要我怎么玩?CNDY,CNM,老天爷,你咋这么玩我啊!报应啊,报应啊,我要是不和老妈赌气,应该不至于走上这条死路。牛马啊,酒吧啊,挣钱吃饭啊,又受不了老妈侮辱啊!一天牛马啊,酒吧蹦迪啊,一生牛马啊!”

食堂吃饭的同事们,一脸迷糊地望着我,听不懂我在骂什么,他们大概也都很累,看了我几眼后,仍只是埋头自己的饭菜中,不再管我骂什么。

停嘴骂人后,我一边吃着饭一边又开始想,谁又不是牛马呢?人家16岁的刘灵芝都能当牛马,我一个大男人当一天牛马,还要骂人,丢不丢人啊!如此一想,心头宽慰了很多。

我正想着刘灵芝,说曹操曹操就到。只见刘灵芝端着一盘子饭菜,笑颜如花坐到我跟前,好像也有一点尴尬。只见她明眸皓齿地说道:“王东哥,原来你也在这吃饭啊?怎么都不打荤菜啊?”

我抬头看着她,只见她正坐下来脆生生望着我的盘子,一脸一问。想到刚刚破口大骂的自己,我更加尴尬不已,只好赶紧说:“嗯,灵芝,你是不是记不住我名字啊,那就叫哥,你感觉今天怎么样?累不累?一定累坏了吧?”

“不累啊!还蛮简单的,就是穿一根电线,我一会就学会了,太轻松了……”她一边说一边比划着。

听她讲完,我哪里好意思再抱怨累啊,心想M的,我还不如一个小姑娘,说出去丢人现眼。可是小姑娘可仍然不打算放过我:

“哥,你是不是没钱买肉吃啊?”

“就是没钱,穷的。”我只好如实回答。

“那你告诉我啊,我借给你啊!你早上又不说……诺,给你吃,我不爱吃肉。”她说着话间,边把自己盆里的肉都夹到我盆里。

我老脸一红,很羞耻地四下望了望,看有没有人盯着我们看,发现并没有人看到她夹肉给我吃。也只好却之不恭了,嘴巴却仍然硬得很,说道:“我真的不爱吃肉,你别夹了!我从小爱吃素,吃素不杀生。”但是,手却是也不再抖了,迅速把几片肉都夹起送进了嘴里。

“真的吗?真的吗?哥,你好虚伪哦!都快赶上我夹肉的速度了。”刘灵芝立刻戳穿我的虚伪话语。

“咳,咳,……”我立刻掩饰,赶紧抓起那一碗免费的菜汤,三下五除二全喝进了肚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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