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今天来家里,我不在。我们没有见面。我知道你来的缘由。
你我认识的一个忽悠,也算识几个字罢,画了所谓最长的画,你公开的发文,说他是著名艺术家了。
我打电话对你强烈地质问,你唯唯诺诺不清不白。我知道这早是社会的恶习,再大的名号都有人敢于奉送和批发。但你不能。因为你是大学教授,是我的兄弟。你在酒场说说可以,在老家野外干活说说可以。但形诸文字的发表,必然误导多少实诚天真的读者,真的认为他是著名抑或伟大的了。这不仅是欺世盗名,简直是贻害世界了。
你应该有必要的澄清,否则咱兄弟没得做的。当然,渐行渐远也可是你的选择,我保留继续发文追问和严肃较真的权利。你可以继续笑我的迂腐和傻帽,说“水清无鱼,人察无徒”,我不会改悔的。
你天天给我转发资料,图文并茂地传播。谢谢你的友谊。
内容只有一点,彻底唱衰这个国家。依你和那制作者的东西来推断,这个国家灭亡一千次都有点少了。它一切黑,它必然完蛋,而你心中的圣西,才是世界大同的方向。
你如何能告诉我这不是污蔑,你怎么保证你材料的真实?数字和书籍都可以造假,黑心肠者早不要良心。古代的混蛋比例不会比现在少,国外想踩踏这个国家的人一定多了去。你在歌颂,古代任何一个朝代你都歌颂,晚清和民国也是你的热捧,你对现在你脚下的这片国土诅咒得要命。
我当然也看到许多的不公,甚至寒心和倒退,我的文字被封锁的也很多,但我不相信外面的天空就只能是人类唯一的顶戴,自由下的冤魂和民主下的黑暗不会少,你的圣西的发家史你从来不提。难道全球投降,箪食壶浆迎接你的王师吗?
这不是政见的不和,这已经是一个大集团的惊天阴谋,你成了可怜的利用者而不自知。他们说有上帝,他们让你信上帝,他们知道上帝究竟有没有,你却笃信上帝存在了。
如果你再不改变或变本加厉,那必然是咱俩的断交。是非和善恶之间最基本的界限,人还是得有起码的判断。你去嘲笑我的不可救援药和死不回头吧,你尽可以上你的诺亚方舟,到你天国的彼岸。苦难深深的这边,我和我的同类还要奋力奋智营建,它不会如你的期待那样糟糕下去的。
你不要再哭穷。你说工资表上你的工资,低得可怜。那么低你还不辞职,相反还瞅着升迁的机会,你傻啊?
都知道,都不说。哈哈,呵呵。
你的阵营,难下判断。官方的歌颂与民间的评价,往往都是平行线。但我相信,只要有不很多但绝不绝迹的真正的干事者和思考者在,那盼望它尽快倒塌者就不会有希望。更何况,底层正直的小民,才是这社会的基座。一日日不再愚昧的他们,就是这世道的力量。
你不要说我这些年和你保持客气的距离。等你自由了,如果你愿意,扁舟江上,闲话渔樵,我们可以接续中学时代的话题。我还是那时的我,你还是那时的你吗?
当然,你极有可能叶落异域。我若到你澳洲的别墅,对谈的可能还是故国的话题。你可以满口的外语,我只还说中原百姓话,我会说外语但我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