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小子,你是不是李大冶?”
那嗓音带几分压迫感,听起来像是个男的,开始还有几分兴奋的心情一下跌落到了谷底。近了,看到一个高大个子出现在我面前,果然是个男的,不过样子还是有几分英俊洒脱。
他又问了一句,问我是不是李大冶。
我没有回答他,只是问他,是不是他写匿名信约我。
他面带微笑,一副友好的模样,点头说是。此刻,我也不再犹豫,便拍胸说我正是李大冶。
在确定我的身份后,他脸色突的一变,挥拳便在我胸口狠狠的来了一下。
当时我愣了一下,不过我也不是好惹的,随后便握拳迎上。
片刻,两人扭成了一团。
架打完了,胸中闷气也消了,两人竟都安静下来,然后相顾释怀大笑。
后来才知道:眼前这个男人是潇潇的老乡,他叫赫湛,和潇潇都是辽宁人,据他说他和潇潇从小学到高中都是同桌,感情很好。看得出他很喜欢潇潇,大概是前些日子听同学说了我和潇潇的事,所以就来和我决斗了,现在发现我个头虽没他大,但腿脚还算灵活,于是大方的说,“如果你真的喜欢潇潇,那你就好好待她,以后不许找别的女人。我知道你以前和别的女孩子来往过……”
我听完没作声,问他,“你是不是真的怀疑我和潇潇做过那种事了?”
他听后沉默了半晌,看着我的眼睛,突然低头傻笑了起来,说,“没事儿,潇潇从来就没把自己当成女孩子呢。我记得高考完后,晚上在我家一起聊天、喝酒,像个哥们。后来她醉了,就胡乱脱掉衣服,一头钻进我床上的被子里呼呼大睡,那晚我守在房门口当了一夜的护卫,被蚊子行刺了好几回,生怕有人突然闯了进去。后来她醒了,还给了我一耳光,说我偷看她睡觉,那才真叫惨呢……”
赫湛临走时,几次强调,要我不要告诉潇潇他来找过我,我听后忙不停的点头应许。
走出几步后,他突然又一下转身看着我,那眼神,似乎会说话,嘴角蠕动了一下。我忙问,怎么回事。他低头片刻后,突然跑过来,仰头看了一下那被黑夜、大雾、灯火和灰尘糅合的如同油纸般的天空,抽了一下鼻子道,“李大冶,你能不能把潇潇还给我?”
我还没张嘴,他又突然傻笑起来,自语道,“我说什么呢……”,然后又转身准备离开。
“喂,赫湛,”我喊住他,本来心里想说点什么,但突然一下忘了,就说,“你努力点,毕业找份好工作!”
他愣了会,欲回头,但又突然跑开了,风有点湿,夜有点冷。
……
和赫湛告别,回到家里,刚进门就见客厅里面灰尘飘扬,我以为是那些老鼠大哥趁我不在家出来活动一下筋骨,哪想竟然是伊伊。
“爸爸,”伊伊用左手擦了一下脸颊,手过处留下一道黑黑的印记,右手扬着扫把,笑着说,“我在打扫卫生呢。”
我忍不住笑了出来,突然从旁边跳出一个“怪物”,她手里拿着拖把,浑身上下用衣服裹的严严实实,脸上被灰尘涂的黑一块、白一块的,“喂,大冶,愣着干什么?过来帮忙。”
我一阵抽搐,原来是潇潇,在抽搐之余不忘了表示强烈的愤慨,“喂,你身上裹的那件西服是我上班穿的……头上顶的毛巾是我的洗脸帕……”
说完,我便扑上前去追赶她,想夺回我的衣物,但眼前这个女人却偏偏跑的比我快。
伊伊怔怔的看了我们一会儿,突然抹着脸蛋,笑了起来,在旁边挥着扫把喊着:爸爸加油啊,潇潇阿姨快跑呀!
“李大冶,你别那么小气嘛,借我穿会儿,打扫完了就还你……”
“那我明天去公司穿啥子喔!”
“我帮你洗嘛,”她学着一口地道的四川话嘻笑着道。
……
闹完了,卫生也打扫完了,三个都成了灰人。
我说,“潇潇,你要不要洗澡?”
潇潇一下安静了,抬头紧张的看了我一眼,看我一副流氓样,赶紧摇了摇头。
我笑了一下,没理她,从容的进了房间,然后到衣柜里取了件睡衣就钻进了浴室。
从浴室里出来时,潇潇正站在茶几边盯着我,脸颊绯红。伊伊坐在她身边的椅子上看电视,不时用小脚踢着桌腿。
见我作出一副舒坦的样子,潇潇脸颊微微一绷,咬了咬嘴唇,似乎下了很大的决心一般,而后便走到我身边,贴耳柔声道,“妈的,去帮我找几件换的衣服。”
说着,她便转身走进了浴室。
微愣了片刻,我这才发现刚才忽略了这个问题,忙跑到房间里一阵乱翻,找了一件白衬衫,拿了条毛巾,想这毛巾的长度和宽度裹住她的下体应该没问题。
在浴室门口等了一阵子,见里面水声静了下来,便敲敲门。好一会儿,她打开了门,浑身上下被热水浸成淡红色,水珠从额头上,负着轻微的重量,慢慢滴落下来,在白里渗红的肌肤上留下浅浅的印记,身体还向周围发射着一种袭人的女人香。
“不许偷看,”说着她端出一杯水就往我身上泼来。
我嘻笑后退几步,夸道,“前突,后翘,层次感很强;上白,下黑,日夜分明。”
她愣了一下,脸一红,突然一把夺过我手中衣服,接着只听见“啪”的一声,她手中的玻璃杯飞了过来,在我额头上留下个弹坑。
来不及让她看见我的愤怒,她已“砰”的一声关上了门,紧接着,里面又响起了“哗哗”的水声。
伊伊听见响声,老远就喊道,“爸爸,你是不是又欺负潇潇阿姨了?”
我揉着额头,道,“没呢,爸爸的牙刷杯被蟑螂打碎了。”
潇潇出来后,站在客厅边上,像个刚从一汪净水中跑出来的小鹿。她看着我和伊伊,脸色羞红,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不言语。
看着潇潇那出浴美丽动人的样子,我怔了有好一会儿,后兀的低头轻声对伊伊说,“伊伊,乖!快去洗澡,多洗会再出来。”
我知道自己想要干什么。
伊伊小声认真地问,“爸爸,我身上是不是很脏?”
我说,就是。伊伊听后,忙起身跑进了浴室。
潇潇看了看伊伊的身影,又回头看了我一眼,见我两只眼睛瞪的像大灯笼,盯着她直冒幽光,吓的忙往后退了一步。看着她高耸入云的胸脯随着呼吸一起一伏,我隐隐感觉到身体某个部位一下急剧膨胀起来,体温也持续高升,几欲能烧坏十个温度计。后来实在是忍不住,便启身上前就一把抱起她,也顾不得她如何挣扎反抗,一头扎进了房间,把她重重的扔在床上,然后上前抱住她,用力的啃她的脖子,隔着衣服抓她的乳房。她使劲的推我,说等等,弄的太痛了。我体内有如同一股火焰在燃烧,浑身热如炽铁,哪肯罢手,后来她突然甩我一耳光。这下,两人都安静了下来。见她眼里闪着几分矜持,我深深吸了口气,起身要下床。她突然又拉住我说,别走。
我一听,立马又转过身来,当然是没走了。
她紧紧的盯着我,眸子如冷风清月般,认真的问道:“你是不是真的想来?”
正欲开口,伊伊在浴室里叫了起来,喊潇潇阿姨帮她取睡衣。
潇潇一下如同找到了逃避的借口,冲我神秘一笑,而后溜身下床,跑出了房间……
到后来,潇潇要回去。伊伊拼命的留她,我只是站在一边,看她那胸口白衬衫处留下的十个手指印,和那裹着下体的毛巾下面。她腿根雪白,圆鼓而丰满撩人。见我的双眼像两颗火星,盯着她不停的旋转,她忙紧张的问了一声,问我看到什么了?
我说,衣服太厚了,什么也没看到,如果再穿的薄点就可以拍人体写真了。她听后,脸一红,先是摆出一副淑女态,然后趁我不注意突然挥着“钳子”般的双手,猛的扑过来,把我的眼眶弄成一对熊猫眼。
潇潇留下了,不过她说要和伊伊睡一个房间。当然我也想要她和我睡一个房间,如果她愿意的话。后来她牵起伊伊的小手进了伊伊的房间,左手里不知什么时候拿了根擀面棍。那擀面棍是上次伊伊闹着要吃我做的饺子,我向楼下老板娘讨来的。她借用这根擀面棍,大概是为了警告我晚上别摸进房间去偷袭她。
打扫过的屋子焕然一新,但没了老鼠的“吱吱”声,躺在床上反而有点睡不着,只是望着房顶,努力回忆着以前在宾馆里,刘夏裸身躺在我身下呻吟的样子,一下“雄鸡勃勃”,身体火烫。但突然伊人那捉摸不定的眼神一下又浮现在眼前,如一颗流星,在黑夜的心灵深处,拖出一道长长的萤火,你伸出手去想抓住它,但它却慢慢淡化开来,一直湮没在窗外投进来的夜色与灯火中……
夜半孤难眠,我起身走进客厅,在沙发上坐了下来,不小心踢到了一把木椅,椅子划过地板的声音轻轻撞击着天花板和这个寂静的夜晚。
慢慢的,心情和客厅的空气一样恢复了平静。突然有人从后面轻拍了一下我的肩膀,我伸过手一握,凉嗖嗖的,是根擀面棍。一回头,是潇潇。
“大冶,”她轻声唤道,声音突然一下又迟疑起来,“你在干什么呢?”
“发呆!”
“你……你真的想要吗?”她的声音突然一下微弱起来。
“要什么?”我问。
“那个,”她的声音更小了。
“哪个?”我。
咚!她用擀面棍在我头上敲了一下,“起立,大冶。”
我忙站起来。
“立正,”她。
“是,”我。
“抱我,”她。
“是,”我忙一把搂过她,她的乳房顶着我的胸口,酥软柔滑。
咚!她用擀面棍又敲了我一下,“让你抱起我,不是搂我。”
“是,”我忙把她抱起来。
“转身,齐步走,”她。
“是,”我抱着她往房间里走。
“笃”的一声!
她,“日你妈哟,看着门,我脑袋撞到墙了……”
“是,”我抱着她忙后退了几步,摸着了门,走进了房间。
“放下,”她。
“是,”我。
“笃”的一声,有个重物落到了地板上。
她,“日你妈,谁叫你把我放到地板上了?放床上。”
“是,”我又忙抱起她,将她放在床上。
“来吧!”她。
“是,”我一下扑到她身上,开始撕她扣子。
咚!擀面棍的声音。
一摸头,头上一排疙瘩。
“还是我自己来吧,别把扣子弄坏了,”说着她推开我,自己开始解扣子。
透过窗子的夜灯,把屋子里剩下的空间浸透成了半透明状,那种半透明的空间中,只剩下了潇潇和我。
咚!擀面棍的声音。
“哇呀,”那个男人惨叫一声。
女人的声音,“谁叫你老是弄我胸口了,痛呢!你就不会干点别的?”
正准备进入状态,她说:“等等!有人偷看。”
我忙离开她身体,向门口张望,以为是伊伊,但门口静悄悄的。
她拿过擀面棍,“笃”的一声,扔到床边书桌底下。
接着,“吱”的一声,一只老鼠惊叫着逃出了房门。
“好了,赶跑了,”她说,“大冶,它准是只母的,跑回来看你来了!”
“是,”我忙应答。
“哇呀,别掐我,”男人惨叫。
“噢,对不起,”女人有点不好意思。
“哇呀,”男人又一声惨叫,随即肩膀上应声出现了一排整齐的牙印。
……
这个晚上这个故事告诉我:身边这个叫潇潇的女人,她除了手劲很足外,还有一口好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