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时候,还是会想起那段悠悠田间,坐在桥头等待太阳下山的日子。开进村的拖拉机“隆隆隆”压过白净的路,过来桥中央时,振得桥要塌了。尽管有些许不安,但还是静坐着看它压进了田里。声音终于小了,小了点,到后来远了,就听不到了。只见的它缓慢爬行着。寂静的傍晚,开始了。
这会的风还是暖的,穿件衬衫足矣,再过些天就该凉嗖嗖的了。近处唯有一户人家还是用着烟囱,还记得他们家的事。两位白发老人,方正的脸,很有夫妻相。爷爷经常教育我们不要往河里扔石头,说是会把河填满,我们都害怕他,信了。奶奶很和蔼,喜欢逗我们玩,拿出吃的来招待小馋猫们。对他们的记忆停留在了十来岁,相继一个一个地离开了。那时对于生死没多大感触,感觉好像是两个老人相继去了很远的地方,不会再回来了。那个房子上的烟囱再也没有飘出烟来,于是乎,好久没有看到朦胧的白透着晚霞的红了。
门前的河照样清澈,只是修了堤岸,看着也干净了。原来的青石板不知被运到了哪,它会不会想念呆了有几个年头的地方呢?也许吧,脚离开这片土,我也开始想念。第一晚睡在陌生的地方,只会是流泪,满满的,脑海里都是那个淳朴的村庄。
冰冷的墙,空洞了的屋子。没有灯,没有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