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520,我爱的人在今天结婚了。而我,偷偷去看了他们的婚礼,简单而美好。
新娘子倒不是什么惊艳的大美人,只是一个普通的女人。看看他,面露微笑,曾经他也只这样对我笑过。我没去找他,分开后的第103天我站在他们的酒席上,也只配在旁边听着众人为他和她喝彩,没想到我也有这么狼狈的一天啊。
从十八岁到二十八岁,整整十年。
那是2009年,我孤身一人到上海读一家艺术学院。这么多年来,我没有什么朋友。我知道,自己是个异类,我不能和男生完全地以兄弟相称。至于对女生,我没有半点兴趣。
而他,在2009年的某一天猝不及防地撞入了我的世界。
他来自四川,他的家乡在经历了一场从所未有的浩劫后,慢慢地恢复新生。所以初见他时,会发现他的眼里总是藏着一层阴霾。但他依然爱生活,在大学里广交朋友。我是他众多朋友中的一个,而他却是我唯一的朋友。
和他成为朋友,完全是一个意外。
上大学之前,我和父母摊牌:他们的儿子,不喜欢女的。一辈子生活中小城镇的人,如何接受得了我这么个异类。渐渐地,镇里的流言四起。说好听点,我是去上海上大学,说难听点,我是被镇民们驱赶出来的。
想要在上海养活自己,不是那么容易。为了攒下学费和生活费,放学后要去画室教学生画画,九点下班后还要去一家大排档打杂,一直到十二点。
我的舍友还算友好,不问我的过去,不抱怨每天下晚班的我,客气而疏离。
我以为四年都会这样枯燥而平淡地度过,可是他一出现,我的世界仿佛有了一点光。
初冬的夜晚,美食街的人不算很多,我的活比较少,打算下班的时候,一群装扮像小混混的人要来喝酒。
他们一坐下就吆喝着要上最贵的酒菜,我都默不作声地给他们端去。几杯啤酒下肚,有几个人开始发酒疯,骂脏话。
我就这么倒霉地撞在了他们的枪口上。
估计看我学生模样好欺负的样子,把气全撒在我头上,骂骂咧咧地说店里的饭菜难吃。
这群人,想吃霸王餐想疯了吧。我看看老板,完全没有帮我解围的样子。
“如果你们觉得难吃,我们可以收便宜点。”我的语气还算客气。
“啪!”酒瓶摔碎的声音。
“爷几个缺这点钱?你算什么东西!”那个混混头目用力推了我一下。
“那您觉得怎么解决呢?”我尽量平静地说。
“给爷满上!”
我只好给他倒酒。
“你来喝。”他挑衅地说。
“我不喝酒。”宁愿被打,我也不会沾一滴酒。
结果是,我彻底惹怒了他们,酒桌被掀翻在地。其他几桌客人见势,趁乱赖账走人。
“喂!你们还没结账!”很明显,没有一位客人听得到老板的声音。
“敬酒不喝喝罚酒!”
我的脸上结结实实地挨了一拳。虽然被打偏了头,我还是拿眼神狠狠地刮着他们。
就在我准备挨第二拳时,有人出手为我挡下了这一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