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春夏秋冬,魏凤晨睡觉,从不关窗。
夏天睡觉开窗,是为了凉快,其他时候开窗,是为了抓贼。
“晚上开着窗子,贼容易进来,他进来了我就把他抓住,长此以往,说不定就能捉尽天下之贼。”
每次叶成言吐槽魏凤晨这个奇葩的习惯,魏凤晨就会搬出这套颇有道理的说辞。
捉尽天下之贼目标过于远大,但是捉一个两个倒是可以实现。
现下,魏凤晨就在黑暗中抓到一个。
“快放开我,我的胳膊,我的胳膊正伤着呢!”
魏凤晨听到这熟悉又刺耳的声音猛地松了手,“令狐百手?!”
叶成言在隔壁听到打斗声,急忙拿着念生剑赶来,忽然听到“令狐百手”四个字,也是一愣。
“赶紧的赶紧的,别耍赖,我赢了,快,快学狗叫吧。”
令狐百手一边揉着伤了的左臂,一边兴奋地朝魏凤晨嚷嚷起来。
“这大半夜的,你疯了不成?”魏凤晨看着兴奋的令狐百手,一头雾水。
“哎,我说你这人怎么不认账啊!”令狐百手边说,边把一个木盒拍在了桌子上,“你让我去玲珑阁偷东西,我偷……借来了,愿赌服输,赶紧学狗叫吧!”
“什么?!我让你去玲珑阁偷东西?”魏凤晨被这从天而降的锅弄懵了。
“嘿,我就知道你会赖账!还好我聪明,你给我的信我可带着呢,看你怎么赖!”说着,令狐百手掏出一张皱成一团的纸,大概是怀疑魏凤晨有撕毁证据的可能,所以他并不拿给魏凤晨,而是给了站在一边的叶成言。
魏凤晨向来喜欢和令狐百手对赌,而且赌的都是些恶作剧般的玩笑,比如赌一炷香的工夫能不能放一百个屁,或者吃下十斤朝天椒,再或者当面拔下叶成言的一根头发。
“叶公子,你看看,你看看,这可是他自己说的,我要是能从玲珑阁偷……借出东西,他就学一个时辰的狗叫。”
叶成言接过信,仔细地看了两遍,一脸疑狐地递给魏凤晨,“这确是你的字迹。”
魏凤晨一把抓过信,从头到尾读了一遍,道:“岂止字迹是我的,连这语气声口也都是我的。”
“废话,我跟你认识这么多年,是不是你写的我还分不出来吗?”令狐百手道。
“可是,我真的没写过啊!”魏凤晨一脸无辜。
“令狐公子,信上说让你偷……拿的是玲珑阁第二层的木匣,你怎么拿了第十八层的?”叶成言蹙眉道。
“什么第十八层?我拿的就是第二层啊!”令狐百手惊讶道。
三个人面面相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