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一天的下午,我兄弟卖完树枝,回家的早,走在镇上要了一块儿大电流的电瓶,回到家里把电瓶换上,然后去充电。但充电器总是不显示,也不知道是不匹配,或者是电瓶的毛病。
于是,他又重新操作,也不知道是因为充电器的两极搞错了,或者是电瓶电解液的盖子拧的太紧,这时候,电瓶的一角突然炸了个洞。一小块塑料板带着电解液,打在了我兄弟的眼角上。
“不好!”兄弟大叫一声,双手捂住了眼,拔掉了电源,连忙去用清水洗。可是一阵剧烈的疼痛,让他受不了,弟妹过来一看,眼角竟然在渗血,才知道问题的严重。因为我们当时都不在家,弟妹连忙叫来邻居几个人,又打电话告诉了我。
可我当时还在离家几十里地的路上,一时半会儿赶不回来。我院儿里两个在家的兄弟,赶忙拉着他,到了村小诊所,用眼药水进行了简单的冲洗,就搭车去了聊城市光明医院。
等到我卸完车,回到家里,我兄弟他们已经走了。我心里着急,晚饭都没吃,就去了聊城。当我走到医院,兄弟已经做完了所有的检查,说是眼结膜破裂,内部组织结构还算完好,明天中午做手术。
我兄弟做完手术,在医院住了两周,终于算好了,花了一万多块钱,视力从此也受到了影响,这也算不幸中的万幸了,这要万一再厉害一些,可能那只眼就废了。这件事让我很自责,假如当初不是我,兄弟也不会干上这一行。
这接二连三的事故,让我心灰意冷,虽然说挣钱,但随时都可能出事故,或有生命危险,而且家人都要起早摸黑的跟着。可改行,又什么都不懂,什么都不会。说心里话,这些年我已经习惯了,真让我干别的,我还有点儿舍不得。
但我不能永远都听人的安排,我要自己支配自己的时间。也只能这样,才能脱离这样的窘态,不再那么疲于奔命。我这么多的人脉,又懂得从哪买到哪卖,我也可以做老板呀。
于是从那一天起,我就特别在意,每棵树没伐的时候估多少,伐下来出的方数和树枝。然后我把木材材积表都背了下来,记在了心里。到最后基本上用米尺圈一下树围,再看高数能算出几截料,多少树枝,心里就有了数。
到第二年开春,我终于脱离了团队,买了一辆摩托车,几盘油锯,正式的当起了老板,又开始了一段我无拘无束的人生……(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