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二)一代儒侠三岁搞初恋小鸡鸡变冰棍儿
“快回屋吧,要不就结冰了。”这就是小甜甜,五岁的小甜甜,让我从此之后迷恋了大半辈子的小甜甜,这就是我追求自由恋爱从而开始反对封建包办婚姻的第一个意中人:小,甜,甜。
小甜甜的小手牵着我的小手,我更加失魂落魄,我不可能反抗,心甘情愿地跟着她进了屋。
“阿姨,阿姨,你家小宝哥又尿裤子了。”小甜甜拉着我直奔厨房。
娘亲正在案子上和面呢,一见小甜甜,立马放下了手中的活儿。
“是小甜甜啊,真乖,这么冷的天还跑过来看阿姨,来来,阿姨给你拿糖吃,”说着,俺娘亲踩个凳子爬了至少五米高从她藏在房梁上的那个陶罐子里抓了一大把带玻璃纸包装的糖果来,又爬了至少五米从凳子上下来把糖递给了小甜甜,接着说,“乖啊,一会儿就在阿姨家吃饭,阿姨给你包饺子,今天有你最喜欢的鸡蛋馅。”接着,俺娘亲又抓住小甜甜的小手放在嘴边不停哈气,“哎哟,这小手,千万别冻着,快快,到炉子这边暖和暖和。”
一百多年了啊,我们不是都在追求平等博爱吗?你说这社会要变革要建立崭新的和谐美丽世界那是多么的困难啊,这是我当时发出的最大的感慨。我这才三岁哎,我还尿着裤子哎,我的小鸡鸡都成冰棍了哎。那边又给糖吃又哈气又暖和着,我这边小鸡鸡却正被严寒速冻摧残着哎。
这世界,这世界,还有平等吗?还有博爱吗?
还是小甜甜好,先把娘亲给她的糖果分了一半给我,然后拉着我去炉子边暖和暖和。这时,俺娘亲突然大叫:“哎哟,差点忘了,这娃刚尿裤子了吧。来来来,娘给你换裤子,别着凉了。”
听娘一声叫,一股暖流从心中涌出,直从我眼睛里蹦了出来,我大有翻身农奴得解放的感觉,接着我全身被泪水和尿水所包围,我感动啊。就这么一感动,我也就没注意娘亲给我换裤子时是不是掉了许多冰渣子下来。
这天下午,我弄明白了三件事,第一,把活人速冻了完全可以保鲜,解冻之后还和以前一模一样,就算过个百八十年,还是完好如初,由于我亲自用小鸡鸡做了实验得以证明这一科学理论是可行的,现在这一高科技已经普遍运用于宇航员探索太空了。第二,什么事都得靠自己,包括尿了裤子后一定要主动大声嚷嚷,要不就自己去换,否则你被动等待只能让小鸡鸡冻成冰棍。第三,千万别没事就去挖山洞没事就去堆山峰,要不你准会尿裤子,这事后来体会太多了,但是总是控制不了自己,哎,知道什么事不应该去做但还反复去做,这就是人类的悲哀之处。
其他不用多说,反正从这一天起,小甜甜成了我第一个意中人,也是从这一天起,我发誓一定要经过自由恋爱再把她娶过来。
在以后的日子里,我拼命长大,发奋图强,日月如梭光阴似箭,转眼我长到了十二三岁,此时,小甜甜十五六岁。
这时,我上初中她上高中。尿裤子那阵子,我还不觉得我俩有啥区别,现在不一样了,初中生,还是初中男生,完全就是个还没长好的小小子,她可不一样啦,人家是女生,而且是高中女生,已经是邻家有女初长成了,就算那时我还不太明白,但已经觉得她像朵花儿似的那么好看。
当时我唯一觉得自己不足的就是她是高中生,文化程度一定比我这初中生好多了,在那个一切看文凭的年代,文凭不对位那就别梦想门当户对。
为此我下定决心就算牺牲也一定要好好学习天天向上非把她赶上不可,要一个高中美女生下嫁给我一个初中小男生,不用爹妈教训我,我也知道这是万万不能的。所以,在整个中学生涯,我都是个勤奋好学的好孩子。
我特别相信语文老师班主任告诉我的这句话:知识就是力量,文化就是品位。就算后来开始扎马步练少林武功,我给自己的定位也是文武双全一代儒侠,坚决不走只靠拳头枪棒打打杀杀而没智慧没修养没文化的走卒贩夫镇关西之类低档次路线。
但是,就在哪一天,新进低档次黑帮势力俩扛把子黑娃和张老三从破茶馆走出来,要是平时,这帮有勇无谋的只知道打群架的小混混,我根本就不把他们放在里,我一代儒侠仙风道骨,怎会正眼看你们,可是,这一次,我不得不看,看了还特别震惊还特别受了刺激。
此话怎讲?原来,被一帮小喽罗簇拥着的黑娃和张老三中间还有一个人,她,她,她,一身蓝色的确良时尚女兵款衣衫,她,她,她,两根美丽的麻花辫,她,她,她,一脸娇嫩的容颜,她,她,她,就是,就是我自打三岁起就发誓要和她走完漫漫人生路并且和她一起看夕阳的:小,甜,甜。
一阵雷鸣闪电。狂风大作。
金黄色的落叶随风打转,真是猛虎下山山雨欲来也。显然这个效果是打了暖色灯光的,要不看见的肯定是一大片脏兮兮的衰败叶子。不管是什么视觉效果,反正我心里的感觉效果肯定是灰溜溜的。
我站在破茶馆门口一动不动,别以为我是在运气凝神准备打一拳黑虎掏心,实际上是我眼光无神地盯着小甜甜。
黑娃和张老三似乎没看见我,出了门口直接奔街对面买烟去了。小甜甜倒是看见我了,她停了下来,关切地问道:“怎么啦小宝子,又尿裤子啦?”
“甜姐,你,,你,,,。”憋了老半天,我终于蹦出来这几个字。
“怎么啦你,这么无精打采的,是不是病了,赶紧回家去。”
“你,,你,,。”
“你什么啊你,赶紧回家去,要不你妈又得到处找你。”
说完,小甜甜奔着二位扛把子买烟的方向急匆匆赶去,“黑哥,三哥,等等我。”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