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久没有动笔,生疏了很多,今天想到哪里也就写到哪里了。
看完电影回家的路上,有宿醉的男人在路边抱树大吐,昏黄的路灯下看不清他的面目,但我可以想象胃酸上涌到喉咙和鼻腔时候的痛苦,泪腺放大,眼里布满血丝,歇斯底里的声音是男人对生活的反抗,可能诸多的酸楚都在一声声嘶喊里烟消云散;有怀孕的女人揽着先生的小臂闲散在步行道,天气是刚刚下完雨的清凉,女人像是自言自语地轻说:“今晚的风吹起来挺舒服”,不知道算不算回答,先生拍拍她的手,也跟着哼了一声“嗯”,两个人接着继续安静地往前走;也有商场下停满的出租车、黑的士,经过的时候司机都会条件反射似地用很浓很淳的家乡话来一句“坐车吗”,说实话,被问得多了,我不太想理睬,而且心里生出些畸形的傲慢,但是同时出于尊重,我还是会微笑地摆一摆手,大家本都不易,何必再坏了别人的心情。酸甜苦辣,小人物的柴米油盐里有各自的幸福和挣扎。
好友发过一条微博,大体意思是“都在狼狈地活成衣着光鲜的模样”。身在局内,也一直尽力地站在局外旁观自己的生活,回顾自己走过的路,我不后悔到今天为止的每一个选择,成功的,或者遗憾的,生至于世本来就充满了未知,选择对了的时候会有侥幸成功的庆幸,自然也做好了一番努力付诸东流的准备。我有免不了的纠结和迷惘,但也享受着这种“挣扎”,因为一直觉得正是这些问题的存在,自己才在不经意地成长,用朋友的话说,“你他妈不过是喜欢受虐罢了”。
乱花渐欲迷人眼,时代轰隆翻滚的车轮下碾压了几代人的幸福。前几天聊天时问过一位同事,我说你为什么现在这种状态,他说“大家都在拼命,我也就跟着跑了起来”,都在拼了命地努力,到头来却不知道为什么努力,蛮多原始的憨乐不复存在,淳真成了一件奢侈品。
当初最开始喜欢拍照,是从手里的直板小手机开始,那个时候还不知道“摄影”这个词,包括现在也不太敢说自己的爱好里有一个是“摄影”,只是拿着镜头对准眼前的东西,想拍出些自己感觉舒服的东西,没有太多其他的想法,单纯出于心底的充盈。再后来是高考完成水果5S的索尼摄像头,到第一部数码相机,再到当时用借我妈钱的名义买的第一部单反,当然几个月后欠条就再也找不到了。装备越来越多,满足越来越少,心被很多不知名的东西带着越跑越远,说给别人的所谓的技能或者爱好也不过是自欺、欺人,仅此而已。
我知道能够玩给自己的志趣,有一件就很幸福。
暑假实习到现在差不多半个多月,除去每天开车上下班的油费和不经意的罚款,加上中午的吃吃喝喝,一个月的工资不会剩下多少。每次跟同学谈起这个的时候我都想,放弃了北上南下的尝试而是回到了家门口的公司,值还是不值,又或者如果这个暑假留在学校安心地准备下学期的雅思和来年三月的选调生考试会怎样,越来越体会到做出一些选择的同时意味着割掉更多的选择,还是一场赌。不过所幸半个月下来,我知道自己坚持下来希望收获的东西是什么。每次拿主意的时候,自己从来是果决地做出选择,然后思前想后地患得患失,理智得可怕,也感性得可怕。
“岁月是一场有去无回的旅行,好的坏的都是风景”,既然免不掉,不如暂且一路慢慢欣赏下去。
思路停了,没什么逻辑,原本打算封存,也不知道为什么就分享了出来。或者借分享的名义,说给你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