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有点想说话,但不知道咋说。
毕竟四十八小时没开口,我需要先测试一下自己的发音功能。
开启一人dāi的周末模式,拒绝所有不必要、或者是必要的社交。自动屏蔽微信消息的提示音,和视频消息语音通话的请求。周末是我的,我只想自己一个人,近我者,诛。
所以每隔五天,我都拥有一个闭嘴四十八小时的机会,好好发发愣,清理清理内存不够的大脑,一项我觉得很牛逼的权利。
一早起床,冲茶,叫外卖,开网易,看推送。偶尔看看闲书,瞅两眼六级单词,当然,这都太偶尔。更多的是开音响,放歌,打扫宿舍,然后泡上攒了一周的袜子,倒消毒液,过几分钟,等待消毒液起作用。然后正常情况下,就这么泡着了,一直泡到下周末,没干净袜子穿了,不得不洗。
人都会变,也不一定,反正我是变了,我指作息。
小学、初中、高中,别说是周末,就算上学,早起都能要了我的命。
上小学的时候,奶奶家到学校没有公交车,每天需要步行二十分钟上下学。我妈早上牵我上学,就和拎着魂一样。后来我家买房的时候,我觉得是有把我的懒惰考虑进去,才买在了学校对面。于是三年级以后,我过了马路就能一步迈入校园。其实没用,每个早上,我还是像魂。
初中的时候,家里有车了,于是我学会了在车上睡觉。研究了一下,早上不洗脸会睡得比较香,于是我初中养成了不洗脸的好习惯。往往我妈叫我起床的时候我在做梦,迷迷糊糊爬上车,然后闭眼,那梦我还能给续上。
高二的时候,我家又移到高中门口了。家到学校的直线距离,比小学的时候还近。马路都不必过,下楼拐个弯就到了,但是楼梯真的好长。
在这租房子,很大原因是我天天嚎叫把我妈给嚎烦了,还有一部分原因,是迟到。
校门口的立交桥,大概有五六个岔口。学校那边堵车太厉害,我妈就把我丢岔口那儿,然后她往单位的方向开。按理来说,我走过路口,就到学校了。但是那路口,车来车往,无数的红绿灯。这边红灯刚开始亮,那边绿灯又灭了,也分不清楚是给车看还是给人看的。我总是在岔路徘徊很久,然后鼓起勇气开始奔跑。次次都是车按喇叭,我加速奔跑。或者车按喇叭,我在心底问候他全家,然后反向加速奔跑,滚回起点。我想司机也在心底问候了我全家。
有次在班里,我同学问我怎么才到。他说,“我在公交车上看见你了。”我心里一算计,公交车开到桥的位置之后,还要再绕一个小圈,这样他都到的比我早。要不我以后让我妈给我扔公交车站,然后我坐一站车再来。我嘿嘿一笑:“我散步过来的,慢。”
在学校门口租房子,当然不是我妈怕我迟到,也不是怕我在岔路撞死。主要是她送我上学,她老迟到。这房子一租就方便了,我俩各走各的,谁也不耽误谁。
其实我刚上高中那会儿还是挺要脸的,每天早上洗完脸,还要用梳子梳个马尾绑上。直到我那个从不训人的温柔班主任,柔声跟我商量,能不能别踩着铃进教室。我拒绝了班主任给我的早起一分钟的建议,果断放弃了洗脸这项精致的活动,以同样的起床时间,边下楼边扣眼屎,有时候还要边跑边扎头发。我用实际行动,诉说着对班主任的爱。
从前睡得多,睡得沉。现在睡得少,还睡的浅。可能是十九岁之前把之后的觉都睡得差不多了,也可能是重庆的蚊子太吵了。
十九度,要入冬了,不明白它们为什么还在我宿舍里,嗡嗡嗡嗡嗡,又烦又吵,我打不着它们,它们还咬我眼皮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