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文友群聊天,秋风兄说他喜欢魏晋南北朝史,秋风兄可谓是“于我心有戚戚焉”,因为兄弟我也喜欢魏晋南北朝史。
我这个人性情比较古怪,既羡慕那些温文尔雅的君子,又钟情那些快意恩仇的侠客,但我更欣赏的是那些怪里怪气的人。我对怪人有着天生的好感,这很可能说明我他娘的也是一个怪人,可是我每日三省吾身,怪否?真怪否?假怪否?发现我一不敢违逆领导,二不敢得罪老婆,三不敢离经叛道,规规矩矩,是再平常不过的一个庸人,又何怪之有?
但我还是喜欢怪人,各种稀奇古怪的人。子不语怪力乱神,孔子是一个温柔的人,懂得克己复礼,他不说怪事也情有可原,但兄弟我也是一个克己复礼的人,对领导那更是处处克制,眼见他小人之行径,丑恶之嘴脸,却屁都不敢放一个,怎么我就喜欢怪人呢?这真真是一个奇怪的事情。
喜欢怪人可谓是遗毒很深啊!具体到读史,那就是不喜欢读治世之史,倒喜欢读乱世之文,春秋战国,魏晋南北朝,甚至是五代十国,总之是越乱越好,原因我想肯定是乱世多出怪人吧!而在这些朝代里又尤喜魏晋南北朝,原因是这一时期怪人尤其多,套用一句话,“怪人时时有,彼时特别多。”
有一本书叫做《世说新语》,里面记载了很多魏晋时的怪人,我没有细读,记得高中时看过,但没读完整。高中时我故作高深,以才子自居,想搏得女同学们的青睐,没想到装逼装大了,买了本《世说新语》看,不成想里面全是文言,卒读不得,便假模假式地看几页,束之高阁了,但大概还是记得那里写了一些怪人。
等后来读了研究生,我的导师是研究魏晋玄学的行家,所以也难免对魏晋更多了一份好感,只是我当时心仪儒学,觉得玄学无益,我欣赏儒家济世救民的大义精神,所以便没做过多的研究。临近毕业,导师送了他的新书给我们,书名为《从庄子到郭象》,后面的副题我记不住,至今它还摆在我的书架上。后来我听说我的导师在院里混得不大好,原因是他也是一个怪人。唉!我号称喜欢怪人,但对导师这个怪人可谓是知之甚少啊!
后来,去工作了才知道自己原来可做得东西甚少,领导从来就没把你当回事儿,所谓济世救民更是痴心妄想。一个屁民,领导上想干掉你那是分分钟的事儿,抹掉你比抹掉屁股上的屎还容易,又何必跟自己过不去呢?我骨子里毕竟是一个软弱的人。
但是喜欢怪人这一点儿还是没有变,而且愈发强烈,对魏晋南北朝史更是心向往之,一口气买了《三国志》、《晋书》、《南史》和《北史》等四套书。现在在看《三国志》,接着就想读读后三套书,争取年内看完。导师那本书也拿来看看吧!《庄子》也拿来好好读一读吧!谁让咱喜欢怪人呢?喜欢怪人就得读怪人的书不是。
而在这些怪人里面,我最喜欢的却又是谢安,前不久翻一本书,名字叫作《魏晋风度二十讲》,里面谈到了谢安。谢安这个人我虽有耳闻,但不深知,读了这篇写谢安之文后才不得不佩服谢安的能力。此人游走于儒道两家,出世入世衍接自如。入世即为肱股,出世又是高贤,年轻时风流不羁,四十岁出世为相,淝水一战一举成名,功成后激流勇脱,潇洒人间,真是我心目中理想之人物也。
只凭读了他的这么一点点讯息,就让我欣喜不已。看向书架,我看了看那尚在包装之中的《晋书》,我想这位谢老兄一定还静静地躺在文字里,等着我去发现呢。
哈哈!不过谢老兄,我现在还不想过早地和你见面,因为我知道你是一座宝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