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说到,彦臣、山巍、文武三人决定第二天早起去呼伦湖看日出,胡子哥则直奔满洲里。不曾想,呼伦湖还没有到,文武就意外掉队了,彦臣和山巍竟然没有丝毫察觉……
文武折返
此时的文武,早已在两公里之外停下了车子。原来,他当初在阿尔山就没有安装好的脚蹬,这时因为螺纹彻底滑丝,一脚踩掉之后,就再也装不上了。
他不忍打断小伙伴儿们的呼伦湖看日出计划,他没有刹车,让车子一直向前滑行直到停下的时候,也没有说话。看着两个同伴远去的背影,他在心里已经接受了现实,做好了打算——立刻返回西旗把自己寄回北京,然后坐车到满洲里,和大家汇合。
文武看着黑夜已经有些蒙蒙亮,也不曾想他的旅途竟然在这一天刚开始的时候就戛然而止。他无奈地结束了手机APP的行程记录,虽有诸多不甘和遗憾,也不得不接受了现实——自己或许与呼伦湖无缘。
彦臣减速骑行了一阵子,始终看不到文武赶上来。他根本不知道也来不及猜测文武出了什么状况,只知道他们看呼伦湖日出的计划。
彦臣有点儿焦灼,进退两难,便低头看了一下时间和距离,觉得时间已经有些紧张了,转身对山巍说:“咱们继续走吧,等看完日出再说。”
说罢,两个人重新加速向前,而文武此时已经走在相反方向的路上了。
山巍掉队
又不曾想到的是,后面的公路突然有了起伏,不断地上坡和下坡让彦臣和山巍的速度也逐渐掉了下来。经过几轮爬坡之后,山巍彻底跟不上节奏了,上坡的时速已经低于15公里。
彦臣逐渐有些着急,他感觉到时间似乎正在快速溜走,甚至天明的速度都肉眼可见。两人看着天边的红晕,似乎已经不再美丽,反倒成了催促他们骑行的令旗。
彦臣每每爬上一个坡儿就要等一等山巍,山巍也看在眼里,可是双腿偏偏使不上力气,也是懊恼不已。
彦臣对他说:“这样下去,应该就赶不上日出了。”语气中带有些许的不甘心,继续说:“要不咱们慢点儿,就停下来等等文武吧!”
山巍大喘着粗气,很清楚自己的状况,便问到:“要是你先走,你赶得上吗?”
“自己的话,我肯定赶得上。”
“那你就先走呗!文武他那么厉害,早晚也赶得上来的。”山巍知道,这是彦臣想要完成的计划,分开也是最好的方案。
彦臣稍作思虑,山巍的建议似乎正和他意,便说到:“那好,我先走一步了,咱们在湖边汇合。”
“好的,记得拍点儿好看的照片,就当我们也看到了。”
“你一会儿记得导航黄金海岸景区就可以了,我就在湖边等你们。”
“好的。”
说罢,彦臣放开了手脚开始加速。他重新估摸着距离和时间,不太陡的缓上坡儿,也保持着20公里左右的时速,很快就和山巍拉开了距离。
四人四地
等他距离湖边只有三四公里的时候,文武正在用一个脚蹬顶着风半骑行半滑行着,已经快要回到了西旗小城了。
这时,彦臣突然看到了微信群里文武发来的消息:“我的脚蹬子掉了,这次彻底装不上了。我打算在西旗把车子寄回去,再坐车到满洲里和你们汇合。”
彦臣这才猛然想起文武的车子的状况,深感愧疚和遗憾:“啊?坏得这么严重了,不能修了吗?”
“估计不行了,我一会儿看看……”
时间已过六点,胡子哥发来消息说自己也已经出发了,直奔满洲里。而山巍还在努力追赶日出。彦臣此时距离湖边只剩下十分钟的路程,却突然泄劲儿了,只觉得懊悔和自责。
昨天提出这个看日出的计划时,彦臣也不曾想到今天的日出时分,四个人竟然都各自分开了。眼下的队伍已经不成队伍,四个伙伴儿都有些孤独,各自为战。
呼伦湖日出
彦臣还为自己的所作所为感觉有些羞愧,先是文武掉队,他竟没有想到文武可能出现的状况,未做到应有的停留和照应;后是为了看日出,加速甩开山巍,独自一人来到呼伦湖。
此时,彦臣的心中自是五味杂陈,各种感情和情绪都汇集在一起,心里毛躁躁的。
但他转念一想,既然山巍和文武已经做出了不耽误计划的牺牲,他就更不能放弃呼伦湖的日出了。他重新提振力气,一阵快马加鞭地赶到湖边,日出未至,湖面的波浪被朝霞映红,时间刚刚好。
日出水平面的时候,东方的天空没有一丝云层遮蔽,水面也没有任何雾气。今天的呼伦湖日出自是光芒万丈,很是刺眼,完全不及草原上那轮红日那么柔美。
相比有些落寞的彦臣来说,水边的候鸟则显得更加兴奋,在沙滩上翻飞跳跃,在水面上盘旋腾飞,似乎在喜迎它们忙碌的一天。而对于四个骑行者来说,这一天注定同样很忙碌。
彦臣在湖边晨跑的时候,山巍也终于赶了上来。不过,山巍实在冷得受不了,他没有在湖边做一刻停留,便直奔一块景观巨石,躲在石头后面避风,吃起了所剩不多的干粮。
作为中国第四大湖泊,呼伦湖像是大海一样,岸边有铺着细沙的沙滩,水面上有永不停歇的滚滚波浪。
不过,彦臣和山巍两人没有感受到呼伦湖的太多美感,只觉得寒冷难耐,便迅速吃了些干粮,就离开呼伦湖继续出发了。
直奔满洲里
此时,时间已经七点过半,胡子哥一马当先在四个人的最前面。彦臣和山巍汇合之后,紧随其后也出发直奔满洲里。而刚刚回到西旗的文武,还在寻找修车的可能性。
呼伦湖西岸虽然起起伏伏的,但草原还是草原,牛羊也一点儿也不少。路面随着草原的崎岖隆降也逐渐有了一些起伏,彦臣想起昨天超市的大姐说去满洲里的路上有两个大坡,也确实所言非虚。
正因为路面的起伏,连续两天的草原风景也终于有了些许变化。
有时候会看到逐水而居的牧民,面水靠山,如同世外生活,也会看到洁白的蒙古包似乎专门为了游客而建。在这里,牧民也大多开始建起砖瓦房定居下来,原始的游牧生活已经为数不多了,草场的承载能力也因此经受着考验。
有时候会看到牛羊遍野,点缀在一片秋黄的草原中,没有风吹草低见牛羊,而完全暴露在视野当中,山巍心算了一下,说:“嗯,至少一百万的资产。”
彦臣也附和着:“那群牛估计也得五十万。”
原本绿意盎然的山峦,已经被秋风吹成了一片秋黄,前山和后山在视野里堆叠着,连绵起伏,平缓山坡的优美线条,勾勒了一副天苍苍地茫茫的辽阔景致。
此时,西南风又送来了朵朵积云。在阳光的照射下,硕大的棉花云在起起伏伏的山丘上投射出一块一块的阴影,最终接连成片,在草原上形成了明暗相间的斑斓光影,为单调的草原带来了有趣的韵律。
眼前的一幕幕场景,看得人也温暖起来。公路在山丘间穿梭着,骑行者在公路上随之起伏,画在眼中成,人在画中游。
骑行已经进入尾声,山巍和彦臣只是一心为了早些抵达满洲里,一路上也很少停留,往往稍作休息拍个照片就继续骑行了。
直到他们路过达来苏木又离开许久的时候,方才看到胡子哥说他正在这里吃午饭。两人不曾想就这样超过胡子哥擦身而过,成了四人队伍的先锋……
P.S.
望月尘 | Yann:
有时胡言曾经,有时乱语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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