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也没有想过他居然走了,女儿初为人妇,儿子当兵,自己去年挣了点钱,有了存款,日子正是蒸蒸日上的时候,他却没了。
高速路上,前面的司机喝醉了,车像蛇一样摆来摆去把他的命给摆没了。
有人说他是被同样屈死的阿明叫走搭伴去了,有人说他是被下葬母亲时,父亲墓门里棺材头起两条盘着的蛇吓的丢了魂魄,阴阳师说,他是屈死鬼,不能进祖坟,可同样是风水师说过,把蛇放在坛子里,围上红布的,这是好事。
他年轻的时候和邻居老太太因为他把土豆皮削到了老太太刚扫过的门台上而争执不休,后来老太太的女儿上来道歉说,我妈年纪大了,你多担待着,也和年龄10几岁的小孩吵过架,他说,把你爸爸叫来,结果被小孩同样以一句,把你爸爸叫来,呛的无言以对。
他那永远红色的脸总像喝醉了一般, 秋天的树叶不断的落,他便不停的扫,硬是把那个黄土院子扫的没有一丝浮土,碳房里的碳码的像墙一样整齐。
小镇的风依然沧桑,光秃的树梢,黄色的土地和灰蒙蒙的天,那个曾经左手插在裤兜,嘴里叼着烟,右手拿着手机,走路像水波一漾一漾的少年也成为了左右牵着小孩,右手提着豆腐,笑起来呲的像个傻子
突然发现,你所选择的生活会像太阳东升西落,花儿春开秋谢那样成为自然,像列车员一样也会哼着广播里的老歌,它如河水冲刷着河床,风侵蚀着岩石一般打磨着你,在岁月的流逝下,你所经历的一切将一笔一画地描绘在你的脸上无法遁形,直到入土为安的那一刻也不知道这辈子究竟要活成个啥,这一生又活了个啥,回首时才发现,“佯活”了一辈子。
人这一生像马走日,象走田,士在家中转,该如何走,老天早已有了安排,压根就无法摆脱。
有些人从出生那一刻起便背上了无法弃掉的包袱,有些人则被仍进了铁笼里像困兽一般,有人荒唐了一生,有人稀里糊涂了活了一辈子,有人拧巴较真过了一辈子……
2017-12-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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