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秋原指八月,九月本来叫季秋,我国古代的文人骚客出于撰写诗文的需要,也把九月称作仲秋,从而约定俗成,季秋九月变成了仲秋九月。既然季秋原本就是九月的称呼,就应该还它的本来面目,故而,我把这篇文章的题目叫作《季秋的晨曦》。
这天是季秋初三,国庆小长假的第五天。我五点钟准时起床后,从阳台上看到东边红殷殷的,猜想今天可能是个大晴天,季秋的晨曦一定很好看。洗漱完毕后,我迅速走出家门,来到马路对面的樱花公园,打算挑一个适合观看朝霞的地方,好好地欣赏一番。我住在樱花园对面的樱花小区已经有二十年时间,由于地球围绕太阳公转及自身自转的缘故,一年中的十二个月每个月观看日出的最佳地点并不固定。近期,我发现紧靠承德路边的池塘西岸很适合观赏日出。
从樱花园北便门进入公园后,我沿着弯曲的小桥,穿过樱花广场,来到池塘西岸。在草坪上站定后,刚抬起头,猛地发现,靠近头顶的前方挂着几片粉红色的红霞。这几片红霞有的长,有的短;有的粗,有的细;造型也是各有特色,各显风采。我略微数了一下,共有六片,从头顶前方一直向南北两个方向延伸。这六片朝霞红得鲜艳,红得明亮,像是镶嵌在蓝天上,一动也不动。我是一个特别喜欢看霞光的人,青海的卓尔山、四川的贡嘎山、西藏的纳木错湖、珠穆朗玛峰周边的早晚霞,我都近距离观赏过。住所附近的古黄河东、西两头的朝、晚霞我所看到的次数更是多得数不清,但像今天这般如此独特奇妙的朝霞我是第一次见到。人们常说,世上没有一片云彩是一样的。朝霞是早上刚刚升起的红日的光芒照耀云彩形成的,既然云彩的形状不一样,眼前这几抹朝霞肯定是独一无二的。我一边凝视着头顶前方的这几块娇美异常的朝霞,一边准备练习八段锦,却又不忍将眼睛从头顶前方这几片粉红色的云彩上移开,先是觉得它们像硕大的红金鱼挂在天上,后来这个比喻又被我否定了。鱼儿大多是游动的,可这几块红彩云挂在天上一动也不动。在我的意识里,云彩是天空中的水雾凝聚而成,只要空中的气体在流动,它们就会随之飘移,很少长时间不移动的。我想,此时此刻,大气层一定处于超稳定状态,才使得这几块云彩久立不动。凝视了许久,我才将眼睛从头顶前方的天空移开,却又依然没有做八段锦,继续欣赏樱花园西部美丽的季秋晨景。
我做八段锦的地方在池塘西边,池塘周围栽满了各式景观树,直对着池塘东边栽着几棵垂柳树。远处,是樱花广场、樱花草坪,更远处,是已经出了樱花园的翔宇北道,翔宇北道东边就是淮阴区最漂亮最密集的住宅群。每次,我在池塘西边做八段锦时,依稀可以看到地形较高的这些绿化和建筑。在这些绿化和建筑的远处,就是一眼望不到边的天的尽头。通常,应该是初升的红日将它周边的云彩映染成一片彩霞,可这天我头顶前方的这几块粉红色的云彩却离天的尽头很远,几乎就在我的头顶,从角度来看,足有七八十度。按理说,从朝阳升起的地方到头顶前方这几块粉红色的云彩有好大一段距离,这一大段距离也应该是彩云密布,可展现在我眼前的却是一大片鱼鳞般的白云。更有趣的是,北边和南边乃至西边的云彩有的也微微发红。开始时,我有些纳闷,弄不清为什么会是这样。思考了一会,慢慢得出形成这般景色的原因跟云层的厚度和气流的强度密切相关的结论。
我四处观赏几遍季秋的晨曦之后,开始练习我喜欢的八段锦。面对着东方,边打拳边看着头顶前方那几块红色的云彩,它们依然如先前那般一动也不动,并且,颜色也没有丝毫的变化。置身在如此美艳的晨曦中,我的心情爽到了极点,大脑中不由冒出“天地、生活、生命、人类社会,一切的一切在我的心中都如天堂般美好”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