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灯初上的时候,我背着行囊,告别培育我多年的母校。来的时候孤单,去的时候寂寞,我守候着每一个同学的背影,可我的背影又有谁来守候?没有飘飞的眼泪,没有伤感的音乐,我独自一人,踽踽而行。
当时并未回首呵!走得落寞而坚决。如今回首望去,母校那别时的昏黄灯光下,映衬出一片林立的墓碑,犹如惊悚片中突现的高调音符,向我昭示着那么多林林总总的过往。
“母校是一个你可以每天骂她一百次,但却不允许别人骂她一次的地方;母校是一个你来的时候可以随时来,走的时候可以毫无顾虑的走的地方”。是的,我们在这里把自己的汗水挥洒,我们在这里把自己的青春践踏,我们在这里埋葬了自己的似水年华。
冬去春来,多少花草繁茂;韶华易逝,无奈寂寞终老。
窗外,呼啸的风刮过燕山山脉,带来东北的气息,苦涩而又甜蜜。远山的阴影不断的延伸,大片吞噬着残留的光明,我开始眼睛发涩……
猎猎的风竭力地挤过窗的缝隙,歇斯底里的叫着,伴随着桌面上战栗的纸片,宣示着不可抗拒的强大。是的,我们不正如那随风摇曳的纸屑吗,遗憾、不甘,留下那片片惨白惨白的墓碑,记录下我们存在的痕迹,或辉煌,或落寞……
(写在昌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