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珍父与珍珍、阿毛头骑车外出后,珍哥随即也起床了,他一摸身边没有钱,就开口向大毛借钱,大毛是阿毛头的哥哥。大毛知道珍哥借钱去玩女人,但他不好说穿,只是说身边钱不多,今天要去一个地方看珍珠,身边这一点钱自己要派用场,他的意思就是不想借钱给珍哥。
珍哥说:“我只要500元就够了,等我父亲回来就还给你。”
大毛说:“我身边只有200元,今天出去也要用的。”
珍哥说:“今天你不要出去了,把200元借给我,等我赚到钱,我还你200元。”
大毛只好将200元掏给他,他揣着钱便外出了,他在街上吃了一碗排骨面,然后抹抹嘴巴,叫了一辆啪啪车向西横头赶去,他与那个黑车司机很热乎,彼此有说有笑的。
黑车司机说:“现在时间还早,那些店还没开门。”
珍哥说:“我先去转转。”
“要不要我等你呀?”黑车司机说。
“不晓得啥时回来,你不要等我了,我自己想办法回来吧。”珍哥说。
“最近那里派出所查得紧,你要小心一点。”黑车司机提醒道。
“大清早的,你不要说这种霉气的话。”珍哥有点生气了。
“我是实话实说。”黑车司机说。
“前天,我有个朋友在西横头就被派出所抓去了,到现在还没有放出来,估计要送上头了,拘留是逃不了啦。我也劝过他,叫他刹车,要玩女人可以找情人什么的,不要去美容院找小姐玩,但他不听我的话,结果真的出事了。”黑车司机仍然唠叨着,珍哥却是充耳不闻。
啪啪车开了半个多小时便到达西横头,珍哥走下车子,黑车司机问道:“要不要过两个小时我在这里等你。”
“不要,我自己想办法回去。”珍哥叫他走人。
黑车司机便开车走了,啪啪啪的声音越来越小,很快就听不见了。珍哥漫无目的地走着,他这才发现,许多美容店都大门紧闭,有的门口贴有“门面转租”的纸条,街道看上去十分的冷冷清清……
珍哥从西横头大街上走过。或许是来得早,没有一家美容院开门,本来他想找一个年纪轻一点的小姐玩一玩,现在他想只要有美容院开门,至于小姐年纪大年纪小已无所谓了。
他走到一家小店,看店的是一个六旬老者。
“拿一瓶矿泉水。”珍哥说。
“一瓶一元。”老者说,并递给他一瓶矿泉水。他拧开瓶盖喝了起来,问道:“怎么这街上今天冷冷清清啊?”他不好意思问怎么今天美容院都不开门啊。
老者说:“前天派出所全部出动,警车多得不得了,把这里的美容院全部清查了,抓走了许多嫖客与卖淫女,那些人装了几车子也没有装走。”
珍哥“啊”了一声。他想,原来黑车司机所讲不虚,怪自己没信他的的话,不然到别的地方去转转。
老者说:“本来小店生意还可以,来玩的人多,生意也不错,但现在卖淫女捉了,谁还有人来玩啊,今天开门就做着你一瓶矿泉水的生意,看来要喝西北风啦。”
珍哥说:“是啊,政府经济不抓,抓一些卖淫女真的说不过去。”
老者说:“这样抓是没用的,过一段时间又会冒出来的。”
珍哥来了兴致,说:“大概要过多少时间呢?”
老者说:“二三个月后,那些小姐又要回来,美容店又会一家又一家开出来的。”
珍哥说:“哦,我想问问,现在这些小姐都去哪里了?”
老者说:“不是对你讲过了吗?她们都被警察抓走了,都关在铁笼子里面了,哎有哪个女人家里有钱肯出来卖淫呢,也是一个字穷啊,才不得不做这种见不得光的事。”老者如是说,珍哥忽然觉得自己十分幸运,前几天没有来这里嫖娼,不然自己也被此次行动一网打尽了。
此刻,西横头的白天却像死一样的安静,中午的阳光在云层里也没有显露出来。
珍哥很泄气,在街上转来转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