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把相机调至大光圈,对朗朗星空进行长时间曝光,便能捕捉到璀璨星迹;如果把地图放至大比例,看着导航光标缓缓游走,便能体会到血缘脉动;如果把旅途思绪点滴刻画,把汇集所得细细翻阅,便能感受急、不可待。
在某一刻,我们为一物驻足停留,聆听注视,品尝思索,终获其味道。人是,城亦是。
十七岁那年,我离开了一座旧城,来到了一座新城。带着对未来的种种憧憬,渴望激情生根,渴望努力发芽。纪伯伦说:“你无法同时拥有青春和关于青春的知识;因为青春忙于生计,没有余暇去求知;而知识忙于寻求自我,无法享受生活。”而我只是想生计,一切都屈服于生计,包括记忆中旧城的味道,包括内心里旧城人的味道。
旧城有旧人,新城有新人,见异思迁、喜新厌旧不是我的内涵,我只是卑微于信奉中的生计。一页页日记压在箱底,一条条信息存在末尾,把记忆做好封存,只待老去揭开,细细斟酌,细数人生。
然,四年后,挥手作别,新城变旧城,旧城的味道只有一种。猛然发现,生计与城的新旧无关,青春却被新旧壁垒。我打开我的封存,努力找回旧城的味道,找回旧城人的味道。
旧城的味道只有一种,新城的味道却有多种,旧城人去了新城,旧城人的味道散了,旧城的味道没了。
我终究是回到了旧城,时常哼着曲调:我想念你的笑,想念你的外套,想念你白色袜子,和身上的味道,我想念你的吻和手指淡淡烟草味道,记忆中曾被爱的味道。
旧城人,我等你回来,酝酿旧城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