吵吵闹闹的生计粉饰出岁月静好。仿佛轻轻松松的,就历经了很多的至暗时刻,也许,也有没被记住的高光时刻。
期待一次涅槃重生,觉得只有涅槃,一直还没迎来重生。
我走过的路、读过的书、喝过的酒、遇到的人、熬过的夜、挥洒过的汗水、做过的项目,会不会成为生活的底气?我思量着、复盘着。
不止一次梦见奔跑在一个年代久远的低矮的工房里,找寻自己的同伴。只听得见周围的欢笑声,始终不见人影。整栋楼像个迷宫,蜿蜒曲折。我大声呼唤,“哎!!”耳边响起的,只有不绝的回声。我跑下楼梯,踩空、下沉、惊醒。
还有那么一些,似梦非梦。
记得被困在松山湖一个的房间里,房间有个小阳台,不远处是座山,还有水,烟波渺渺。
突然画面又切换到某机场的胶囊旅馆里,房间像个太空舱,白净、冰冷、禁锢。我躺在那里,瑟瑟发抖。胃里翻滚着刚喝下去的酒,嘴里因过度呕吐而干涸,嗓子发不出一丝声音。
初夏,我坐着小火车,独自跑到长城脚下的民宿,在夜幕降临时抵达。民宿里住着一对老夫妻,老爷子问我,“姑娘,你咋一个人来,不害怕?”我摇头。
房间里是坚硬的炕,单薄的被子。没有热水器,老婆婆给我拎过来两壶热水。
长城脚下十分的寒冷,我哆哆嗦嗦坐在院子里的板凳上看星星,繁星点点衬托着夜空,格外清冷明亮。然后,蜷缩在床上直到天明。
落后的县城里,一座新城拔地而起,那是雄安。过于整洁和现代化,少一些真实、底蕴和文化。
好在还有那白洋淀,因文人孙犁的笔墨,将变得永恒。
漫步在思源湖边,追思我的同乡盛宣怀,轰轰烈烈的洋务运动是否能担负他救国的理想。
他的雕像站在高等学府里,庄严肃穆,供人瞻仰。
从宽窄巷子到武侯祠,似乎很近,走着却很远。连接两地的,是一条长满了银杏树的小道。
金黄色的银杏叶挂满枝头,一部分即将化作春泥,覆盖住了人行道。左顾右盼,我想把眼前的美丽装进眼睛里,记到脑海里。不忍心踩着一地金黄。
初冬,突然下起了那年的第一场雪,在京郊的蒙古包烤全羊。
几个姑娘和汉子身穿蒙古服装,演绎着开羊仪式。小小的空间被雄壮音乐和欢快的歌舞充斥得热气腾腾,还有哈达。
大唐不夜城璀璨的灯光,灼烧着双眼,大雁塔在灯光衬托下黯然失色。
我只能流连在城墙脚下感受西安的古朴。
所有的繁华都如此雷同,被历史沉淀下来的,才能永恒。
在长沙城,顷刻间被汹涌的人潮包围,低头是人,抬头就是五彩缤纷的店招。茶颜悦色,更是十步一岗五步一哨。
到橘子洲头时已完全日落,毛主席安静的躺在那,似乎仍在指点江山。
看到了岳阳楼外观的历代变迁,依然记不住每朝每代的风格特点。也许宋朝的最该被记住,因为范仲淹借着楼警醒世人“居庙堂之高则忧其民,处江湖之远则忧其君”。
古人已有“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的情怀,居然与习大大的“我将无我,不负人民”具有同等境界。
想着想着,心境就变了,好像自己的境界也突然变得高远。
把跑偏的思路拉回来,还是回到我五年的历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