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降暴雪,廉价公租房内,突然响起一阵手机铃声,屏幕上显示来电人信息是妈妈。
“娃,还没睡啊,哎,今年是最后一年了。”
“妈,知道了,我还是回家帮忙的。”
“以后的日子可不好过了,你也是两孩子的父母,记得准时吃饭啊。”
“知道了,我挂了啊,早点睡。”
一个破旧电脑面前,坐着一位戴着厚眼睛的男人,说完挂了电话,想起晚饭还没有吃,拿起晚饭,是一杯已经凉透的咖啡,狠狠灌了口,赶走睡意,同时唤醒了儿时的回忆。
小时候每到年关都是家里最忙的时候,忙到连夜饭都是在三更半夜里吃,男人还是不喜欢年夜饭的香味,毕竟是慌慌忙忙地做出一顿饭,能吃饱就行了,他喜欢父母一本正经坐在钱箱子上那种数钱的样子,是一种散发阵阵铜臭的香味。
男人家里开了一间烟花炮竹店,每逢过年的时候,总是最忙的,母亲从早忙到晚上,一天下来连嗓子都说哑了,父亲总是在搬运货物的状态,满脸疲惫的样子,店里虽然很忙,但也没有雇过别人,都是家里人过来帮忙,雇别人干活是不可能的,毕竟家里连吃饭菜都舍不得加点肉。
都说生男生女都一样,可养儿养女就不一样了,两个建设银行,男人的父母早早做起打算,做起了烟花生意,也是小本买卖,一年到头也就是过年那时候最忙的,除了忙于生意,男人的父母可以把什么事都丢在一边不管,男人从来没有责怪父母什么,反而有些心疼 ,望着别人家过年,每天热热闹闹,宾客络绎不绝,亲朋好友喜笑颜开,也仅仅是羡慕而已,并没有其他的想法。
男人小时候从没有收到除父母之外的压岁钱,因为父母在忙着做生意,不走亲戚,刚刚开始男人有些盼着亲戚多少意思点,时间久了也就不那么在意了,男人渐渐长大,便开始帮父母照顾生意,在寒冷的街头巷尾摆起摊位,把最好看最贵的放在最显眼的地方。
没过多久,顾客就来了,都是大人带着孩子来的,有的人就买十几二十这样的小烟花,有的人就买了一千多块的烟花,把整个正月里所放的烟花都买了下来,有的人则喜欢砍价,男人从小就知道,遇到这样子的人需要边买边送,才能搞定,每遇到大头,男人心里都兴奋不已,每到闲暇功夫,哪怕是片刻功夫,他也学着父母数钱,看口袋满满当当的红票子,男人觉得这是属于他自己的年味,数着红票子,是那种散发阵阵铜臭的香味。
又过来几年,男人的弟弟同样照顾起家里的小生意,又是片刻功夫的时间,家里几个男人不约而同地同时在数钱,那种围绕在男人间铜臭味道,感染了母亲,男人的母亲眼睛有点湿润,多少年来,每年过年都是这样子,从没有好好过个像样子的年,沙哑说道:“我给你们煮点面吧,垫垫肚子。”
刚刚男人母亲打来电话,男人知道这是最后一年了,今年一过,就会禁止燃放烟花,家里日子变得不那么好过了,那种过年只配有的铜臭的香味再也闻不到了吧。
很多人都在感恩和怀念,男人也不例外,身为一个小人物,为了更好的活下去,那种独有的年味,那是一股铜臭的香味,为了家人,今年男人决定带着自己两个孩子闻闻儿时的年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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