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的地方在公园的南门,南门离东门很近,也就一百米的距离。
在南门与东门的中间地带,有一处坝子,不算开阔,中间还有大树,这个地方是老年人聚集跳舞的场地,不是广场舞,所以不仅有大妈,还有大爷,两人一组,跳的交际舞,国标,或是恰恰。
下班回家都是从东门穿到南门,距离近,省时间,我便一直走的这条路线。
夏天日头长,回来时天还大亮,太阳还未落山,老人们也还未散场。
在跳舞的人群中有位大爷,十分的显眼。
满头的白发,很是茂密,总是穿着修身的或黄或红的牛仔裤,上身是五颜六色的短袖衬衫,显得十分的时尚,也不似一般的大爷一样,不是大腹便便,就是腰背佝偻。他身姿挺拔,一双腿也十分的修长。
曾在过马路时撞见过他几次,面庞也是精神矍铄,听旁人说这大爷有八十多岁了,偶尔看见他跳舞也是十分的轻盈。
他给人的感觉不是那种已到垂暮之年的死气沉沉,而是一种朝气,年轻人才有的朝气。
每次经过,总是要在人群中搜索他的身影,让人觉得,生活不光是年轻人的,也是老年人的。
我不禁总要思索,如果我有晚年,要怎样过。
是像公园的大爷大妈们扛着长枪短炮去捕捉人生最后一点的光彩,还是每天下午约着一群老友在茶馆里消磨时间,或者像这位大爷一样越活越年轻,活出自己的姿态来。
这是一个问题,或许三十年后会有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