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雪的夜晚

「 《深夜的雪》(节选)

作者:高村光太郎 [日本]

瓦斯炉里温热的火

发出细小微响,

门窗紧闭的书房里

电灯静静照着略带倦意的我们。

傍晚的阴云变成了雪,

适才打开窗

已是雪白一片,

地上,屋檐上,还有我们的心里

都堆积着无声的雪的分量,

那柔软的重量,包裹着快乐

世界屏息凝视,睁开赤子之眼。

“看啊,雪积了这么厚了。”

远处传来隐隐叫声,

还有啪啪啪,磕木屐的声音。

接下来是沉默的夜里十一点,

话聊完了

红茶也喝腻了

我们只是手牵手

侧耳倾听寂静世间深藏的心,

看时间慢慢流逝,

微微出汗的脸上满是安宁

准备好接纳一切一切,人的感情。」


  冬日有雪的夜晚,天生裹藏着浪漫。人们对此便有股特别的情愫:偏爱。

  你偏爱落雪时分,眼前的世界一片寂静;我偏爱推开窗时,雪花代明月,落在心上一片清凉。他则偏爱围着炉火,倾听瓦斯炉里滋滋啦啦的声响;或闻雪落簌簌,压折竹枝的声音……

  这样的夜晚,仿佛自己也融进了冬天,变作轻声呼吸的雪。这样的夜晚,不想去任何地方,只想陪在你身边,或坐或卧,备上几碟茶点,聊些只字片语,如此“巴适”的消遣。

  这样的夜晚,天生就适合恋爱。

  “我遇见你,我记得你,你天生就适合我的灵魂。”诗人高村光太郎的爱情大抵就是这样发生的。写下这首诗时,他与恋人智惠子正处在人生最完满的时光——两个契合的灵魂相遇,冲破家庭的束缚,抵抗生活的贫穷,以迎接相爱的欢愉,周遭的一切都因此变得安宁。

  高村光太郎在回忆爱人时曾写道:“她和我以前所见的女人都不一样,是我长久以来精神上寻找的伴侣。我的人生窗户就这么打开了。”

  相爱没有那么容易,可一旦下定决心彼此相守,开始拥有朝暮为伴的生活,平淡与琐碎的日常也会变得令人沉醉,着迷:“我们只是手牵手,侧耳倾听寂静世间深藏的心。”

  世间的爱情各有其态,气味相投的人终会邂逅。冬日夜晚,望你的内心也充盈着“柔软的重量”,包裹着独有的甜蜜。期望那个陪你过冬的人快点向你走来,最好能与将至的雪花一同降临。

  老师让我们创作诗歌,于是我开始去读一些诗人们所做的诗。在这个过程中我却发现相比写诗,我更偏爱去写写自己读完一首诗内心所产生的一种共鸣。“世上有一万个人,那便有一万个哈姆雷特。”每个人怀揣着不同的心意,所理解的情感也会是不一样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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