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猖会》主要写儿时的鲁迅对迎神赛会由期待与向往转变为索然无味的过程。“孩子们所盼望的,过年过节之外,大概要数迎神赛会的时候。”表明了儿时鲁迅对赛会的喜爱,并通过描写古书所述的赛会场景,自己参观以往赛会的表现和现实中形象生动的赛会场景,来反映、映衬内心对于观赏赛会的热切向往。正所谓期望越大,失望越大。“我常存着这样的一个希望:这一次所见的赛会,比前一次繁盛些。可是结果总是一个“差不多”;也总是只念留下一个纪念品,就是当神像还未抬过之前,化一文钱买下的,用一点烂泥,一点颜色纸,一枝竹签儿和两三枝鸡毛所做的,吹起来,会发出一种刺耳的声音的哨子,叫做“吹嘟嘟”的,吡吡的吹它两三天。”作者多个“一”字连用,反复强调中体现了少年鲁迅对于赛会的失望之情。
文章后半部分又综合使用直接描写、行动反映、环境衬托、心理对比等手法生动形象地表现作者由兴奋到扫兴的心理变化。
全文虽然没有一句对父亲以及教育制度的指责,但这种细腻、突变的心理正是对封建教育制度的腐朽与反动的无声控诉。例如文中写东关五猖会里的两个庙,“一是梅姑庙,就是《聊斋志异》所记,室女守节,死后成神,却篡别人的丈夫的;现在神座上却塑着一对少年男女,眉开眼笑,殊与“礼教”有妨。其一便是五猖庙了,名目就奇特。据有考据癖的人说:这就是五通神。然而也并无确据。神像是五个男人,也不见有什么猖獗之状;后面列坐着5位太太,却并不“分坐”,远不及北京戏园里界限之谨严。其实呢,这也是殊与“礼教”有妨的。”在这一段话中,作者指出梅姑庙和五猖庙的存在都是与“礼教有妨”的,以封建礼教的产物攻击封建礼教制度,更见讽刺的力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