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梦见某处,风已经发生,无需走太长的路途,甚至打个嗝,我的胃就宣告,我在这,是家的帷幕。
楠说:“一二线城市容不下肉体,三四线城市留不下灵魂。”
我不知道我心里的家是不是家,海风却从来也没往这吹过,街道旁开不出一两朵木棉花,就像失焦的相片,走远或者走近,他都是模糊的。
向往远方的少年在作文里把“流浪”当作最神圣的辞藻;追逐自由的旅人把“辽阔”当作心的面积;可惜民谣不是远方,小众也不是寂寥。
我梦见某处,月光倾泄而下,没有委婉的栀子,倒是童年常去的那个废弃厂房外面,铁丝防盗网上依旧还有那几株星星点点的蔷薇。我记得我从来没有试图去摘下过她,感谢十多年后,她愿意在梦里为我守候。
家还在雾里,一直困住煎熬又骄傲的人,安逸却浅薄的人从小漂在外头,不需要吟诗当作孤舟,自己亦是依靠。
我梦见某处,环顾四处雪山围绕,不是每天都阳光笼罩,持续的只有孤独和漂流,漫无目的从来都是假的,无牵挂也都是假的,唯一的真实只是我。
我不介意参加完自己的葬礼,再步行回到这里。
图文|佗瑰